那黑衣侍者悟性也不错,一双银色寒钩被他耍的出神入化,想必他也养尊处优了多年,亦或者是他平时练功并不刻苦,渐渐的李甘棠便察觉出了他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

    而李甘棠比他悟性更高,又勤勉刻苦,每日练刀打坐更是风雨无阻,李甘棠的年岁也比他小了不少,他们二人之间的差异黑衣侍者也察觉到了。

    两人的心态发生了扭转,黑衣侍者有些急了,急则易乱,乱而生错,李甘棠只需要稳住心态,静待时机。

    他若是想要锁住李甘棠的刀,必要左右手的双钩配合才行。李甘棠将刀挥出,引他双手出击,那黑衣侍者果然将李甘棠的刀牢牢卡住了。

    李甘棠见状忙腾出一只手,俯身向下朝他的膝盖窝击去,黑白侍者的护身软甲只护到了膝盖往上。

    这一下击出后,那黑衣侍者当即单膝跪地。他眼神怨毒,咬牙切齿的朝李甘棠狠狠袭来。他左右两只手相互配合攻防皆备,又能声东西击,着实有些棘手。

    元弘师太一边与那白衣使缠斗,一边开口道:“护身软甲的系绳在后背正中。”

    李甘棠闻言忙向那黑衣侍者的后背袭去,不料对方早有防备,一个闪身擦着她的刀刃躲了过去,还用铁钩钩到了她的手臂,李甘棠的左臂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李甘棠皱了一下眉便又发起了下一轮的进攻。他们二人一个伤到了腿一个伤到了手臂,谁都没有讨到便宜。

    两人同时出手,李甘棠挥刀向那黑衣侍者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砍了过去,黑衣侍者挥钩袭向了李甘棠的脖颈。两人都不管不顾的直击对方要害,这一下大有些玉石俱焚地架势。

    刚赶过来的谢群恰巧撞见了这一幕,他喉头一紧,僵在了原地。这一刻他的心脏骤停,连呼吸也忘了,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钢钩就在李甘棠咽喉的咫尺之处。谢群抬脚就往这边跑,但是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厉害。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侍者转攻为守,想要挡住李甘棠的刀,但是李甘棠一个闪身错到了他的身后。长刀一挑黑衣侍者的护身软甲就掉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谢群停下了脚步,开始剧烈喘息了起来,心脏又稳稳的落回了胸腔,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仿佛要将刚才没有跳的都一并补回来,但是他的手脚十分冰冷,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真实。

    李甘棠卸了黑衣侍者的护身软甲后,便开始了猛攻,她越战越勇,那黑衣侍者体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胜败已是预料中的事情了。

    另一边的元弘师太也与那白衣侍者激战正酣。

    那白衣侍者比黑衣侍者更加稳定,他收放自如,进退有度,奈何元弘师太功力高强,他已经有些乱了阵脚。元弘师太挥动拂尘张驰有度,虚实结合,三千银丝在空中飞舞只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元弘师太不疾不徐的消磨着那白衣侍者,两人使用的都是软兵器,元弘师太又擅长借力打力,所以现如今那白衣侍者早已乱了章法。

    在那白衣侍者力不从心之际,元弘师太足尖点地瞬间移动到了那白衣侍者眼前。他手中的铁链鞭还未来的及挥动,元弘师太就使出了玄机门的绝技逍遥掌,一掌打在了那白衣侍者胸前,这一掌灌注的内力可以裂石催木,那白衣侍者背后都出现了清晰的掌印,他瞬间吐出一大口血来,跪倒在地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最后跌跌撞撞瘫坐在了那里。

    因元弘师太这一掌威力太过巨大,带起的掌风震得云神前面的帘子簌簌作响。

    那云神见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只见李甘棠使出了落梅剑法的第十式万籁俱寂,长刀带着内力朝黑衣侍者凶悍地砍了下去,那黑衣侍者抬起铁钩进行阻挡,因为脱力,没坚持一会朝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