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纪晚萤到了主院后,直奔杜怀仁的卧房。

    不料她还没进去就被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

    “庄主在休息,纪姑娘等会再来吧。”

    “我有急事求见庄主,还请二位帮忙通报一声。”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动,杜怀仁昨天折腾了一天,刚刚睡去没多久,这时候去打扰只怕是不好。

    纪晚萤见他们无动于衷,便大喊了起来:“庄主,晚萤求见杜庄主。”

    杜怀仁听到动静后立刻醒了过来,一旁的下人忙扶他起身。

    “何人在外喧哗?”

    “听动静应该是纪晚萤纪姑娘。”

    杜怀仁闻言有些诧异,他皱眉沉思了片刻,便站起了身,另一个下人忙给他披了一件外袍。

    一开门杜怀仁就看见纪晚萤哭的梨花带雨,站在外面。他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我刚本想邀师兄去练剑,不料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好像昏死过去一样。您快去看看吧。”纪晚萤一边哭一边说。

    杜怀仁本不想去的,杜怀义昨天晚上反复叮嘱他要小心行事。现在那个男的已经被抓了,那两个女的也在外面潜逃,山庄内应该是很安全的,再说自己身边有这么多高手保护应当是无碍。听纪晚萤的描述,宁广辉现在的症状和杜怀义昨天差不多,想必也是昨日吃饭时中了迷药,因为身体好所以发作的比杜怀义慢些。宁广辉若是真在问剑山庄有了什么差池,只怕自己也不好向重华宗交代。最后杜怀仁看着手足无措的纪晚萤,点了下头。

    一行人便朝着东院去了,栖云斋内,宁广辉开口道:“杜怀仁虽然喜爱舞刀弄枪,但他于武学上的天赋不高,身手也是平平,所以只要晚萤能将他引过来,你便一定可以擒住他。”

    “嗯,宁师兄你躺在床上装睡即可,不然我们等跑出去后,他定会为难你与晚萤。”

    宁广辉闻言躺在了床上,但他一颗心也悬着,七上八下的,透过纱质的床幔看着外面的情况。

    杜怀仁走到了栖云斋的门口,上台阶时,纪晚萤走在了他身后,隔绝杜怀仁与他的那些侍卫。

    杜怀仁推门而入的瞬间,李甘棠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根本就没给那些侍卫反应的时间。看清来人后,杜怀仁敛眉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我的命吗?”

    那些侍卫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李甘棠,却碍于杜怀仁在她手里,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甘棠听杜怀仁说完,不屑道:“你的命在我这里不值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