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群赶到江府时,晓晴轩内已经都是人了,大家皆是一脸的凝重,整个江府都笼罩在压抑的氛围内,江轻岳的床前已经围满了人,京都城内的好几个名医都在这里给江轻岳斟酌着用药,就连宫内的太医都来了两个,在为江轻岳诊脉扎针,江丞相则是在晓晴轩内来回踱步,并未察觉到谢群的到来,江夫人坐在床头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默默拭泪。
谢群走进晓晴轩朝江阔行了一礼道:“江大人。”
江阔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见是谢群,便回礼道:“瑞王来了。”
此刻的江阔双眼通红,满脸疲惫,他的目光中没有了平日里的精明与算计,只透露着浓浓的担忧,他整个人也没了平日里运筹帷幄和不可一世气场,此时的江阔就是一个疼爱儿子的平凡父亲,纵使他权势滔天,但在生死面前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这是谢群回京后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江阔,这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男人,他的鬓边不知何时生出了许多白发。
“你去看看轻岳吧。”江阔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谢群听了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江轻岳床前。
江轻岳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他的面色惨白接近透明,整个人都虚弱异常,仿佛随时都能离开。谢群见状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惧与不安。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江轻岳是他年少时光里结识的好友,这么多年江轻岳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互为知己,亲如兄弟。更何况江轻岳如此这般还是因为替自己挡毒箭,否则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看着江轻岳如此这般谢群如何不心酸。
谢群蹲下身握住了江轻岳的手,果然冰凉一片。他双目猩红地问一旁的太医道:“轻岳现在究竟如何了?”
“这……微臣也很难说啊。”
谢群听后,本就揪着的心又凉了一截,他竭力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开口道:“以他现在的情况,我若用内力帮他驱寒是否可行?”
“可以,但是灌输内力的人必输功力深厚,且内力为阳性。”
“好。”
谢群拉着江轻岳的手就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到了江轻岳体内。半个时辰后江轻岳的脸色开始泛起了红晕,脉搏的跳动也较刚才更加有力了。太医们见状忙为他施针。
谢群一刻不停的为江轻岳输送着内力,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折腾了半夜,太医开口道:“江公子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已无大碍了。”
一旁守着的江夫人闻言喜极而泣,哭出了声。谢群听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太医接着开口道:“王爷您也歇歇吧,您这样也是十分消耗体力的。”
谢群闻言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已经是在力竭的边缘,谢群收回了手,刚要起身,却又跌了下去,一旁的常乐,见状忙扶住了他。太医忙替谢群把脉,过了片刻开口道:“王爷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脱力,喝些参汤就好了。”
江阔闻言忙叫人去准备参汤了。常乐将谢群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太医又嘱咐道:“王爷您可要保重身子啊。江公子的情况最起码得连着灌输三日的内力才可转醒,依微臣之见,您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您内力深厚,且您修行的内力属阳性,二来江公子之前也都是由您用内力治疗的,若是在换一个人,只怕不太稳妥。”
“知道了。”
一旁的江夫人忙擦了擦眼泪道:“这几日得有劳王爷了。妾身先在这里谢过王爷。”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