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罗德岛制药有限公司,员工宿舍。

    在女性分区里也算是格外特别的岁家宿舍中,夕与年的二人宿舍,向来以狭窄为最。

    并非公司内部歧视,而是夕大画家特地选择最小最偏僻的房间,再以她那挥墨成界的本事,对房间内部进行过扩增。

    放在过去时,她会满足于自己创造的风景,但如今,作画空间存在一个难以攻克的技术问题,那就是网线。

    把网线从现实接入画里,性质就会变化,网速也将波动明显。

    这就非常尴尬!

    虽在宿舍里扩增了好几处空间,但上网总是要回到现实,而回到现实就得看年那讨厌的脸,这日子过得怎么都不算爽利,直至最近今天才有了些变化。

    “姐。”看着屏幕上的作画参考,夕忽然问。

    便有慵懒随意的女声自后方传来。

    “怎么了?”

    “你打算在我这儿待多久啊?”

    “嫌我烦了?”

    “倒也弗是,你在这儿的时候,年也不会来,挺好的。”

    “那不就好咯~”

    “好是好,但很难弗在意啊。”

    放下了那花了半年才勉强熟悉的现代画笔,夕扭过头来,身后那总是下意识随笔触摇晃的尾巴才让开了些。

    让她得以瞧见后面那背对侧躺,以肘撑地,以掌扶头、大腿叠出另类二郎腿的大姐。

    这侧躺姿势,要不是看头发和尾巴不对劲,她会以为年又跑回来了。

    夕只能感慨,在平日姿态这领域,这俩人可真是姐妹,这随意到有失礼数的模样,活该被黍姐一起指指点点。

    这感慨在心头,却不言说,便能听对方继续:

    “在意什么?过了这么些时日,小夕你还不习惯人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