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

    短暂的沉默,却不值得迟疑。

    观测者还不至于沦落到否定自己的观测结果,也不必嘴硬着说那魔神ZERO并非奥默.林顿,说到底……

    就像他会因对方的那句问题而语塞那样,难以否认自己心中同样存着几分对生活,对自己的期待。

    踏足与兽之王相同却又青涩的道路,却又被兽之王许以处理这件事的资格。

    与首席执行官有过接触,却又仍能令其干脆离开所意味着的认可。

    身为观测者,他已见过许多的奥默.林顿。

    能力侧重不同,身旁助手不同,性格姿态不同,内里却总是千篇一律。

    就连这个奥默.林顿也一样。

    同样还走在自我拉扯的道路上,不值得投注目光,但兽之王与首席执行官的判断却也令他在意。

    观测者并不缺乏耐心。

    所以他耐心地,从那个不如归台,看到了这个杜鹃台。

    从闲极无聊的观测,到略感诧异的注视,再到被对方找上,一次远离,一次协助的变化。

    耐心有了回报,他确实看到了对方与其他奥默.林顿不同的地方。

    那份不同勾勒出无形的期待,因他总觉着能从对方身上瞧见一份自己想见的答卷。

    那份答卷能让对方真正与众不同,那份答卷能肩负起其他奥默.林顿的期待。

    可他又不愿承认。

    因为他,因为他们,因为那么多的奥默.林顿都选择了对抗。

    投身于那永无止境的渊流,永远无法与自身和解。

    哪怕是保持一副与所有人都划开关系,保持距离,以观测者为名的活着,也不打算给心头的那尊造就了自己当下姿态的魔神一丝一毫的,干涉自己,妨碍自己生活的机会。

    可他心头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