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市场上,石涛的作品甚多,但目前流传民间的作品大多是一般作品,精品主要藏于各大博物馆。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他的作品主要在纽约交易。1988年他的一本《山水杂册》在纽约市场上以13.2万美元成交,创当时石涛作品最高价。

    国内艺术拍卖兴起后,他的作品也时常在市场上亮相,1996年他的《行书》扇面被加德拍至5.72万元;1997年他的《江清霜色图》被汉海拍至60.5万元;2000年他的《花草灵石》被加德拍至68.2万元;2001年他的《山水十开册》被汉海拍至55万元;2002年崇源双推出了石涛八幅巨册《溪山逸兴图》,结果以550万元成交;2003年《松壑听泉图》在苏富比获价612.08万元,石涛另一幅立轴竹石图,在2005年在皓翰一场拍卖会上,以1900多万的价格,拍卖出去了。

    陈阳一幅幅字画看着,居然在其中发现了两幅沈铨的画,这在未来都是上千万的拍品,这不是妥妥掏上了么,这么看下来,这大奎的父亲,看瓷器的眼力一般,但是对字画了解颇深呀!

    “坐下谈谈吧!”陈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大奎,“哥们,你们真心卖,我真心买,说点实惠价!”

    吴经理也在旁边说着,大奎刚才的价格太高了,这些物件根本不值那么多钱,如果按照市场价也就十几万出头。

    “陈老板是大藏家,如果你们卖给他,价格指定会比市面上高,但你说的价格太离谱!”

    大奎听完摇摇头,表示价格太低了可不行,毕竟这可是要三家分的,一平均下来每家没多少钱了。

    “吴经理,我父亲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平时都藏着掖着的,现在我父亲病重,要不是因为着急筹钱,我们也不敢卖!”

    随后大奎又跟着陈阳说了起来,大哥是如何捂着这些东西,他可是有个好工作了,那大嫂天天都累成啥样了;再说二哥在发电厂天天搓煤,一个月下来才能挣多少钱,现在医院要给父亲用进口药,这钱谁家出!

    “你们说,我大嫂成天操持着这个家,别以为平时没什么活,又照顾孩子又要照顾老人,还有做家务,那比上班还累呢!”

    按照大哥的意思,父亲的病三家一起出钱,他说的倒是轻松,自己跟二哥家哪里来的钱?说道这里,大奎脸上略带一些不服气,“我大哥倒是落了个轻松,成天那工作跟旅游一样。”

    “我大嫂呢,这么多年连件牌子衣服都没有!”

    “你们也都看过了,就这些东西,连瓷器带画,一共给三十六万,我们一家十二万!”说到最后,大奎一撇嘴,表示吴经理他们是拍卖行,不能按照市面的价格收,进了他们拍卖行,那就卖的更多了。

    吴经理表示不能这么算,不能光看着拍卖行拍卖价格高,那我们拍卖行也是要承担风险的,毕竟还有流拍的物件,如果高价买回去,那不就等于砸在手里了么?

    “大奎,你们得这么想,现在要是不卖,等你们大哥回来了,你别说十二万了,恐怕连两万都到不了手!”

    大奎的嫂子站在大奎背后,抬手用了整理了一下大波浪,如果一家不能分到十多万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最后还落埋怨,还不如不卖呢!

    陈阳在旁边听着,从吴经理口中得知的,加上今天听大奎说,陈阳心里大概明白了。就是说老爷子将大儿子弄到了报社工作,将二儿子送到发电厂上班,其实这两个工作倒还不错,报社毕竟是旱涝保收,至于发电厂,那日后可都要变成国家电网的,别看现在是烧煤的,等过些年改革之后,这工作想找都找不到。

    只有小儿子没有工作,老爷子虽然没有给小儿子安排工作,但给小儿子弄了一个门面,做点小生意,从这些物件分配上来看,老爷子可是将好东西都留给了小儿子,结果这大奎却这么看待自己父亲,想到这里,陈阳不由哑然失笑。

    “这样吧,”陈阳拍拍裤子,翘起了二郎腿,“三十六万也不是不行,但你们可不能像上次一样,等老爷子病好了,再拿钱往回赎东西!”

    大奎听到陈阳答应了,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容,连连摆手,表示这次绝对不会。

    “这位老板,上次也是我家老爷子逼的,这次钱都给他看病了,他也说不出来啥了!”大奎咧嘴笑着说着,“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往回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