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才又把蛤蟆墨镜戴好,头发理顺,又歪斜地坐着,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的命数挺复杂的,我但凡说了,那可得折我十年寿命,这可不兴乱说。”

    “得加钱!”

    赵怀民愣住了,从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态度十分谦逊,“还望道长告知一二。”

    张有才把信封拿起,打开瞄了一眼里面装的钱,轻笑一声,“你不是不愿意信这个的?怎么,这么下血本?”

    赵怀民笑笑,“道长既然是有真本事的,我是愿意信的。”

    张有才把信封塞兜里,“行,那我就告诉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怀民脸上的笑愣了一下,五千块钱就买了这么一句话?

    “我听不太懂,能说点儿我听的明白的吗?”

    张有才假模假样的掐指算了算,“算起来,你手上应该沾着六个人的血,对吧?”

    赵怀民呵呵一笑,“还有呢?”

    “你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结局,就如你心里所想的那样。”

    赵怀民笑不出来了,面色黑沉沉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不放心他们,我要为他们创造安全的环境。”

    张有才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动,“你现在没有任何退路,你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你若活着,那些人会想尽办法灭你全家,你若死了,他们就会放过你的妻儿。”

    赵怀民沉默了,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张有才续上一杯。

    他看向文静,“那你们会放过他们吗?”

    文静浅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赵怀民对于她这句话嗤笑一声,又看向张有才,“道长,我还有生路吗?”

    张有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今天可以选择在这里杀了我们苟活一段时间,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赵怀民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笑的满脸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