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似乎猜到了之后的结果。

    果然,接下来一句话让他开心高兴,也给他带来的淡淡的忧伤。

    “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做选择,免得以后会后悔。”

    “领导您说。”

    “第一条路,跟我一起升一级,基本也就到头啦,等我五六年后,退居二线前能把你下放,也就是二级办事员,每月工资70块钱,后面就靠你自己努力;走我当年的老路。”

    “第二条,我把你托给另一个人,一个更有能力的人,你还拿四级办事员,每个月56块钱工资;好处是,后面他能帮你走的远一点。”

    说完之后,胡科长自己却陷入了回忆与沉思。

    冬子也没有急着回答,就这么站在胡科长的身后,静静等待着,也在思考着,选择着。

    过了好一会,胡科长双手抚过自己脸庞,让自己显得更精神,更有活力,可惜鬓角的白发,将他的坚强与倔强,染上了白霜。

    “想好了吗?你想选择哪一条路?”

    “我没有选,我想听听领导的意见,你希望我选择哪条路?我就选哪一条。”

    “你不用有思想包袱,我给你的选择也未必就是正确的,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还是想借助领导的经验,给自己排除一个更不利的选择。”

    “如果选择第一条,你未必能走到我的高度,因为你没有那个人的帮助,爬到这高度也就后继无力啦。”

    “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看似欠稳妥,实则后继有力,不只注重眼前结果的话,最后的收获可能比第一条路还要大。“

    冬子听明白了,胡科长这么说话,并不是想升任后把他从身边赶走,而是真在为他的未来着想。

    “领导,让我再想想吧,陪您走完这后面的一个月,再给您答复。”

    “呵呵,慢慢想不着急,升任之后也可以跟着我,可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说实话,有你在我身边,工作轻车熟路,我还能更轻松,但我不能太自私,那样会耽搁了你。”

    胡科长这边的事情,王根生不知道,也没有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