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们也听到一些传闻,说李家那位从苗疆娶回来的女子,是……”

    白敬亭是忠厚之人,看了李沐尘一眼,没有把‘魔女’两个字说出来。

    “白家和李家素有交往,两家产业和人事牵连难断。我父亲为了和李家断绝关系,壮士断腕,卖出去很多产业,让白家损失不小。后来他就一病不起,最后抑郁而终,死时都不能瞑目。”

    李沐尘听得直皱眉。怎么又和自己的母亲牵扯上了?

    他正迷茫的时候,忽听床上的萧笙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咳咳……”

    因为病体初愈,笑得太大声,他剧烈咳嗽起来。

    萧鸣鹤连忙扶住他,轻拍他的后背,待他平息下来,才问道:“父亲,您笑什么?”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为什么在这时候发笑。

    萧笙长长吁了一口气:“你们全都错了!”

    “错了?”

    “嗯,错了!白景天和李家的事,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他看着白家的人,摇头道,“你们怎么不来问问我呢?”

    “萧老,你既然知道,就快说说吧,我大哥向来身体很好,为何突然抑郁而终?”白方兴急问道。

    “这还得从白景天和胡云天的二天之争说起了。”

    萧笙接过萧鸣鹤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下,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回溯时空,看见了遥远的过往。

    “当年南北两地,有武林之争和杏林之争,武林之争,是我和金陵的朱啸渊,号称南朱北萧,天下人都想知道谁是真正的第一宗师。而杏林之争,就是白景天和胡云天的二天之争。”

    “我们武林还没争出个胜负,倒是杏林先出了结果。在亳州举办的南北杏林大会上,胡云天药差一味,输给了白景天。白景天从此被推上神坛,成为国医第一,还有人封他为医圣。但少有人知道,当年那一场比试,是胡云天故意输掉的。”

    他这话一出,白家人又惊又怒。若非萧笙是武林泰斗,辈分又高,而萧家势力又大,白家人恐怕当场就要翻脸。

    白景天赢了胡云天,这是天下共知的事,从此之后,白家稳稳压了钱塘胡家一头。而北方杏林,或者说宫廷派,也正是靠着这件事,力压南方民间派。

    这么重大的事,被萧笙轻飘飘一句话,就给否定了,这谁受得了?

    白方兴终于忍不住了,说道:“萧老,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