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知道他们必须做出选择了,在汽车停下的那刻,纷纷沉默着下了车,而张义立刻翻到驾驶室,紧握方向盘,一踩油门,朝着黑暗中冲去。

    漆黑寒冷的夜色中,张义驾车穿梭在街巷之间,这时汽车的引擎发出沉闷的哒哒声,张义知道车厢的油已经不够用了,他必须做出选择。

    身后的汽车引擎声和日本鬼子的呼喊声逐渐逼近,他的心跳也不由加剧了几分。

    看了一眼手表,他已经狂奔了半个小时,想必猴子几人早就安全回到了安全屋,这个时候弃车潜逃是最好的选择,不然随着日本人包围圈的缩小和更多的援兵赶过来,或许下一个转角他就会被乱枪打死。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拥有再敏锐的直觉和精堪的技巧也难以逃出层层包围圈。

    既然已经无处可逃,张义索性将车停下,以车身为掩护,和前后的鬼子展开了对射。

    他的枪法极准,可谓弹无虚发,随着子弹射出,打头冒进的几个小鬼子应声倒下。

    然而小鬼子的反应极快,眼见强攻不成,立刻一边佯攻,一边架起了机关枪。

    “哒哒哒”随着机关枪的火力输出,张义根本不敢冒头,两边的日本兵立刻扑了上来。

    张义立刻丢出两枚手雷,轰隆两声,小鬼子哀嚎着倒下。

    借着爆炸升起的烟尘遮掩,张义再次丢出几颗手雷,瞄准时机,迅速就地一滚,来到一堵墙下,纵身翻了过去。

    这是一处带有院落的二层小楼,屋内透出丝丝亮光。

    张义蹑手蹑脚地靠近,侧耳凝听了几秒,轻轻一扭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他持枪闪身而入,入眼的是一个提着暖壶的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见她穿着一身日本和服,张义立刻持枪对准她,用日语说道:

    “别动,敢动我就开枪打死你。”

    老太太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手枪熟视无睹,她迈着小碎步走到茶几前泡了一壶茶,然后来到了正堂前。

    墙上挂着一副男人的遗像,从留着的仁丹胡子,张义基本可以断定此人是日本人。

    老太太将茶壶放在桌案前,又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中,然后就跪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念起了经。

    张义不知道她神神叨叨在搞什么鬼,迅速检查了枪支,两种手枪已经打光了子弹,他掏出怀里最后一只备用的掌心雷,瞥了一眼老太婆,快速进入房间。

    他快速来到洗漱间,倒了一盆热水,借着热气的熏蒸一点点地撕下了贴在脸上的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