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薏累了,懒得打字,但不回信又显得她不够意思。

    干脆每条都只回了一两个字。

    “已阅。”

    “已阅。”

    “阅。”

    “阅……”

    等他趁机杀了进舱的研究员,闯出实验舱的时候,她已经被活活扒皮,在节约麻药的情况下,她生生的痛死了……

    “醒醒,醒醒……”

    柳太奶没有野心,安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白日种菜菜,养树树,看花花,吃果果。

    吃鱼卡刺,鸟儿子伸着脖子,张着鸟喙,连没毛的翅膀都在使劲儿。

    她的皮肤让雷击实验烧的黑焦,除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大概,她太孤独了,并没有烤了蛋,而是把它孵化了,当一个伴儿似的相依为命。

    她连饭都不会做,过年包饺子费劲巴拉的包上,却发现忘记放盐,用针头挨个注射盐水,如同针扎小白鼠一样。

    这日午休。

    他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用挖来的野蘑菇,煮了火锅的汤底,娘俩吃了差点一起躺板板。

    闲暇时,他会发呆的注视着夜空,想起曾经相伴的日子,想起她被做完实验拖回来,明明很疼,却强颜欢笑的告诉他。

    暮色渐浓,夜晚已深,他离开这个曾经属于两人的地方。

    他仿佛从她冰冷的尸首上,看到她眼中泪花飘摇的可怜模样。

    然而,梦里出壳的不是蛇,是一只光溜溜的小鸟。

    慢慢的,他勾着的唇角压下,眼底的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