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面无表情地看眼手表,又不耐地看眼躺在床上的人。

    这小子他妈的装睡半个小时了。

    一开始呼吸节奏明显不一样,沈观见人醒了,刚想清清嗓子和人好好谈谈。结果见陈雀眼珠子的轮廓慢慢悠悠转了一圈,愣是忍着没睁眼。

    沈观磨了磨后槽牙,行,真他妈有种。

    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放在裤子上,开始慢条斯理的解皮带。

    这边动作优雅至极,一下一下磨人似的。陈雀先忍不住了,上下吞了吞口水。感知一下四肢,还好,没被铐住,可以自由活动。以前的衣服也被换了回去,药效也没有残留,但是身上还是隐隐作痛。

    一秒,两秒。

    在预感床边的人即将动手时,陈雀猛地睁开眼,上半身直接弹起,右手向那人脖颈袭去。

    然后还没发力,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

    “这么有活力?装死装半天了吧。”

    陈雀呐呐的放下手,本以为身边是荣旌维那个畜生,妈的敢拿鞭子抽他。

    鞭子……等等?

    陈雀眼光又凌厉了起来,身子后仰做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你小子别装,我最后明明记得你也抽我了!

    质问的话还没出口,沈观转身拿了杯水过来。

    陈雀没接,他现在对那劳什子药心有余悸。

    直到沈观毫不在意的自己喝了一口他才接过,然后咕噜咕噜喝个痛快。

    刚要喝完最后那口水,陈雀又差点没忍住直接喷出来。

    他听见沈观说,荣旌维把你卖给我了。

    谁?荣旌维?荣旌维把谁卖了?

    不是,他凭什么卖我啊,他说的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