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云抹掉嘴角血迹,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个时候莫说韦陀父女,就连桓常都有些发懵,不知道韩少云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细细品味韩少云方才的那段话,桓常却从其中感受到了怀才不遇的自述,以及对于现实状况的讥讽。

    可是联系韩少云最后说的那句话,桓常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问道:“韩兄莫不是说,你家中的那匹马也是千里神驹?”

    韩少云微微一笑,答道:“纵然是千里马,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又哪里称得上是千里神驹?”

    韩少云把视线放在韦陀身上,却发现韦陀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

    也不怪韦陀有如此反应,整个北方牧场,说起识马、养马,无人能出韦陀左右。

    被韦陀挖掘出来的好马,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韩少云家中那匹驽马,韦陀也看过很多遍,知道这匹马瘦骨嶙峋,行走都有些踉跄,更不用说是日行千里了。

    韩少云猜透了韦陀的心思,正色道:“伯父若是不信,可以将那匹马养在家中,好好待它,少则半月,多则三月,它就能展现出自己的不凡。”

    “那个时候,伯父再决定是否要收下这个聘礼不迟。”

    言毕,韩少云也不继续停留,就踉跄着走出庭院。

    “少云,少云。”

    韦萍在后面大声喊着,可是韩少云却头也不回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桓常却是直接走到了庭院内,看着那披红挂彩却瘦骨嶙峋的马,打量许久都没有发现它像是千里神驹。

    “这匹马骨架很大,可是身上却没有优美的流线型,双目也显得黯淡无光,绝对是驽马无疑,那韩少云还想欺骗我!”

    细细打量过这匹马以后,韦陀却是怒气冲冲的说道。

    “伯父,我曾听阿萍说过,韩兄当初在北方牧场,也是识马、养马的好手,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从流放囚徒变为正常牧民。”

    “若事情属实,那么韩兄相马能力必定非常出众,伯父何不等待些许日子,将这匹马养壮实了,再下结论呢?”

    韦陀闻言,沉默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这场婚事因为洛云的出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