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汉子等十见名西滩刀会会员中弹倒地。

    单刀王宝华也早已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之中。他1边喃喃自语着“神火助我,神火助我,”1边咬牙爬向落在身旁的大刀,抓住刀柄,站立起来。

    又1阵枪响,大刀片子从王宝华手中滑落,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暮霭4合,喧嚣声歇。

    尤林淡漠地注视着这横7竖8,缺头少腿,血流不止的尸体,他纹丝不动,冷得像冰块1样。

    接下来该找当年的那个蒙面人了,他想。

    数天后,“飞镖王”王宝田回到西滩。他回来时是从小淤滩绕了近道,无意之中躲开了崔铁手生在大淤滩设下的埋伏。

    他接过母亲递传的大刀,掩埋了乡亲的尸首,带领剩下的西滩刀会会员,含恨1头钻进了茫茫无际的洪泽湖。

    湖面上1片波涛汹涌,王宝田站在船头,望着迷雾笼罩的远方,寒风中他的衣发在飘扬。他心中满是复仇的火焰,发誓要向崔铁手讨还血债。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4月,洪泽湖湖面上波光粼粼,阳光暖暖的洒在上面。这天,尤林出去转了1圈,回到崔家寨时,发现崔铁手正陪着1位肩挎美式卡宾枪的中年军官坐在屋里。

    “来,让我引见引见。这位是盱胎城守备连孙连长。这位是万里独行尤林。”崔铁手为他们介绍。

    “幸会,幸会。”尤林拱手客气道。

    孙连长鼻子1哼,并不起身:“原来你就是那个连伤3命的枪匪?崔先生,贵寨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孙连长,1幅5短身材,黄埔军校出身的他,虽说不上是1身正气,起码有时是疾恶如仇的。因此,对不知内情的他来说,尤林的做法无异于杀人越货的土匪。

    “哈哈······孙连长言重啦。”崔铁手打着哈哈说。

    “孙连长,听说警署司令部悬赏2百块现大洋拿我人头。现在我就站在这儿呢。”尤林阴阳怪气地说道。

    前黄埔军校士官,现盱眙城守备连孙连张,用手压着卡宾枪的枪筒,恶狠狠地道:“姓尤的,今天我是在崔家寨,卖个交情,不与你计较。如果你敢走出寨门1步,我立刻逮捕你。”

    “随你的便,你怎么说都行。”

    “崔先生,我此次奉县长之命来,总要带个话儿回去,不然不好交代啊。”孙连长转过脸,不再理会尤林。“王宝华是赤色革命军组织的人,‘飞镖王’王宝田也是。”崔铁手还想用老办法解决问题。

    孙连长摇了摇头:“哈哈······崔先生,今时不同往日了,国共两方面早就携手抗日了。这个理由行不通了,得另找个理由。”

    “哦?如此说来,孙连张,你看这个理由怎么样?”崔铁手捧出十封现大洋,共4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