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状还未开口,丽嫔便开口道:”定是那宫女因此对熹妃心怀恨意,所以才会借此机会想要除掉七阿哥和三公主,皇上明鉴,此事不是嫔妾做的,嫔妾也没让什么宫女去接触过佩儿。“

    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丽嫔,对于她急于撇清自己的话,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看着她沉默良久后,吩咐苏培盛道:“去花坊将那个叫佩儿的带过来。”

    苏培盛领命下去,这次因为有了目标,所以相对于刚才的那次外出,很快就带着佩儿回来了。

    佩儿见到皇上、皇后等众位娘娘都在殿中,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然后开口问道:“不知皇上传奴婢过来,可是奴婢差事没做好,惹恼了皇上或者哪位娘娘?”

    皇上从佩儿进殿就开始打量她,见她从进殿后便一直落落大方,对她的心性不由赞赏几分,“抬起头来。”

    佩儿不卑不亢地抬起头,任由满宫众人打量着自己,皇上一直盯着她的眼神,目光没有任何躲闪或者惶恐,出声问道“你不知朕找你来为了何事?”

    佩儿目光清澈地看着皇上,眼底有着一丝敬仰,“奴婢愚笨,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观察了佩儿许久,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要么是确实不知情,要么就是心机太深沉了,若真的是后者,皇上断不会留她继续在宫里兴风作浪。

    皇上沉吟片刻,低声道:“这宫女说丽嫔曾找人指使你,让你将天竺葵送到内务府可有此事?”

    佩儿听到皇上的问话,没有犹豫道:“是,但是奴婢并没有这么做。”

    皇后这时出声道:“你没有这般做,那为什么天竺葵的香囊会送到七阿哥和三公主这里,这宫女可是说听你吩咐行事的。”

    佩儿这时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低着头趴在地上的宫女,淡笑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与她一直不睦,奴婢怎能指使得了她为奴婢做事。”

    丽嫔此时十分慌张道:“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没有让人这么做啊。”

    皇上没有理会丽嫔,接着问道:“你刚刚承认丽嫔宫女去找过你,你可知是谁?”

    佩儿思索了会儿,低声说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是位宫女,但是她来找奴婢的时候包裹的很严实,奴婢也不知是何人。”

    皇上没想到线索就这样断了,又看了下一直趴在地上求饶的花坊宫女,”她说与你一直不睦,那你又是如何听从她的吩咐呢?“

    那名宫女浑身瑟缩,半天也没想好理由,这时苏培盛开口了,“皇上,奴才刚才去传佩儿的时候,也打听过花坊的下人们,这名宫女叫巧儿,她同佩儿确实一直不睦,二人多次在花坊内争吵。”

    皇上再次出声道:“你确定不说实话?你若说实话,朕可以酌情考虑留你家人一条命。”

    巧儿见此,只好全盘托出,原来是佩儿在晚上出去的时候,巧儿一直偷偷跟在佩儿身后,原以为是佩儿私会情郎,以为可以抓住她的把柄,却没想到听到了丽嫔娘娘身边的宫女要佩儿陷害七阿哥,许诺事成之后给佩儿一千两银票,佩儿拒绝了,但是巧儿却活了心思,在佩儿走后拦住那名宫女,将事情谈妥之后,便选在今日下手。

    至于那名宫女是谁,巧儿也确实不知,只不过约好了事成后亥时在花坊的西南角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