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自己从将芸儿召入宫中后,便借口躲懒,已经许久不请平安脉了,今日皇上怎会特意派温实初前来,可是怀疑了什么?

    年世兰看着温实初,语气平淡道:“皇上可是说了什么?”

    温实初见年世兰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和长期身居高位的命令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一下。总觉得自己是皇上和华贵妃play中的一环。

    温实初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将皇上早上吩咐自己的话,如实地向年世兰复述了一遍,没办法啊,自己虽不想背叛皇上,但是自己媳妇还在年世兰手中呢,而且年世兰也早就知道了皇上对她的算计,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么?自己就是个苦命的打工人。

    年世兰听到温实初的话,不禁有些意外,皇上怎会突然让温实初为自己调养身子,总不会是因为昨夜自己哭泣时说的话语吧,年世兰才不信皇上会有这般好心,若他是这般轻易被人左右的,又怎会当时做出那般心狠手辣之事,年世兰直觉皇上怕是有更长远、更深厚的算计。

    年世兰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似温柔,实则冷淡道,“皇上怎么交代你,你就怎么做吧。”

    温实初听到年世兰的话,连忙说道:“微臣明白,只是娘娘近些日子还是不适合有孕。”

    年世兰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慵懒的神情,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一般,“本宫明白,稍后会让芸儿为本宫配制避子汤。”

    温实初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娘娘,若是配制汤药终究还是不妥,是药三分毒,而且也更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娘娘可以让芸儿为您配制一些熏香,对身子的伤害小许多,也不宜被人察觉。”

    年世兰听到温实初的话,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出声问道:“那可会对公主有影响?”

    温实初摇了摇头,“公主还小,身子没有发育完全,不会对她有所影响的。若是娘娘实在不放心,可以只在自己的寝殿内焚香,想来公主也不会执意去娘娘寝殿的。”

    年世兰听到温实初的话,放下心来,自己向来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心狠手辣之事也做了许多,但是唯独可以拍着胸脯发毒誓地说,自己从未主动要过任何一个孩子的性命。即使上一世曾用木薯粉给温宜公主服用,也是在基于温宜公主定会性命无忧的前提下。

    温实初同年世兰又嘱咐了一些后,便告辞回了皇上的养心殿。

    皇上见温实初回来后,神色有些担忧道:“华贵妃身子怎么样?可有望受孕?”

    温实初行了一礼,“回皇上的话,华贵妃娘娘身子亏空的厉害,自上次小产之后,便没有调养好身子,再加上长期用麝香损伤了部分根本,但是也不是全无有孕的可能,微臣可以尽力一试。而且微臣今日给华贵妃娘娘诊脉,发现娘娘脉象濡软而弱,此乃气血亏虚之症。宜用补气养血之法,以培补气血。臣可为华贵妃娘娘拟一方,以人参、黄芪、熟地黄、当归等药为主,以补气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