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急促而剧烈地喘息着,她抓着离戒的衣服,挤出字来:“异……种……”

    白邪听懂了,转身从地上捞起两只刚被殃及死去的异种过来。

    花常乐伸手附上,体内干涸的本源如同饿极了的鲸鱼,立刻狼吞虎咽地将能量全部吞噬。两只异种的尸体,干瘪破碎。

    花常乐一口气终于喘上来。

    她下意识转头去看伶人,见离戒已经将药剂喂给他,又将人安置在担架上。

    医疗站的人已经快速赶到。

    白邪扶着她,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没事,他没事,我们都没事,我们……都活着。”

    都……活着吗?

    血红的颜色缓缓褪去,水雾漫上略显空洞的眼眸。

    白邪也是满脸血污,可却显得无比温柔,无比亲切。

    他轻揽着她:“戏子没事。谢谢你,乐乐。”

    花常乐嘴一瘪,突然放声大哭。

    那憋胀得胸腔要炸开,刺痛得心口剧痛的悲伤、恐惧,在这一刻,释放。

    她想喊出来,说

    “我、害、怕。”

    可是最后她顾得上哭泣,说不出话了。

    白邪轻声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

    白邪声音慢慢哑了,眼睛红了,眼泪落下来,无声无息,又饱含欣喜。

    东2号口,开战以来规模最大、来势最猛的一波异种潮,就这样被击溃。东侧防线压力骤减,危机暂解。

    而参战的猎异战队中,星辰战队:一死一盲;狗不理战队:六人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