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想让冕下以光明神的身份,向斯路里加大路上的人宣告我们的关系,您可否愿意?”江泊舟想到哪里就问到哪里,丝毫不管他的要求有多么无理。

    谢珩也惯着他,“只要舟舟愿意,我都依你。”

    “您知道我不愿意。”江泊舟挫败地低下头,他的神明对他过于了解,让他欣喜的同时,又有一些恼怒,他对神明的了解还不够。

    谢珩笑出声,成功赢得一个白眼。他好笑地捧起江泊舟的脸,曲起手指刮了刮江泊舟的鼻尖,“是的,我知道。”如果原光明神没有觉醒的话,他家舟舟必定会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但原光明神觉醒了,别说江泊舟了,就连他都不想与原光明神扯上任何关系。

    “如果冕下猜不到我的心思,是不是就不会答应了?”江泊舟撅着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舟舟在想什么呢,我怎会不答应?”谢珩捏住江泊舟的嘴唇,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捏了几下,“想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江泊舟把谢珩的手拿下来,嗔怒道,“不许这样!”

    谢珩反手包起江泊舟的拳头,笑道,“不知道舟舟说的不许这样指的是哪样?我记得我似乎做过更过分的事,还把舟舟弄哭了——”

    “住口。”黑暗神对谢珩的不着调早有了解,却还是被他的虎狼之词气到了,这种话怎么可以放在嘴边,要不是他太过分,祂才不会像个不知事的人类婴儿一样哭出来。

    想起这个,黑暗神就来气,要不是这个新生的神明是在他眼底下诞生的,祂会有充分里有怀疑这个新神有过丰富的经验,可明明都是第一次,凭什么神跟神就不一样!难道无师自通这个现象真的存在?

    “既然舟舟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了。”谢珩敏感的察觉到爱人情绪的变化,当即住口。他似乎把暴脾气的黑暗神舟舟气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说不定暴脾气的舟舟会给他带来一些小惊喜呢。

    黑暗神闻言暴起,抓住谢珩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冕下可真会敷衍人,本神让你停了吗?”

    谢珩看着江泊舟的眼睛,无辜道,“难道那句‘住口’不是舟舟对我说的吗?”说话时还不忘把身侧的花盆移到另一个墙角。

    “是啊,是你的舟舟对你说的,可本神不是你的舟舟啊。”黑暗神强迫谢珩低下头,将额头贴上谢珩的额头,恶里恶气地挑衅道,“居然还有闲心侍弄那些花儿,是本神不够吸引冕下吗?”

    一呼一吸间,黑暗与光明的气息缠绕在一起,让本就春意融融的宫殿又生暖意。

    谢珩喉结微动,觉得他家爱人连耍赖都耍得这么不拘一格,这滤镜也没谁像他一样厚了。

    “冕下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话可说了?”黑暗神没有等到谢珩的回答,十分不满意——这是不是接意味着作为黑暗神的祂在谢珩眼里还比不上几朵花?黑暗神越想越生气,直接动手掐住谢珩腰间的软肉,还嫌不解气,又狠狠捏了几下。

    谢珩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被爱人“体罚”的待遇,感觉十分新奇,不由得又起了捉弄爱人的心思。

    他皱起眉,倒吸一口凉气,装作痛苦的样子,“舟舟,我疼。”

    “疼?那冕下为什么不去找你的舟舟呢?”黑暗神起先不以为意,语气有些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