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我说,“孙万年有杜家人的生辰八字,却没有杜家人的头发——那些头发都是这位李管家私下里收集起来,交给孙万年的。现在杜家出事了,老李想到可能跟自己有关,怕被追究,所以就跑了。”

    “他跑什么呢?”,张明娟不解,“把话说清楚不就行了?”

    “您觉得这事说的清么?”,马文文接过来,“杜家全家被困在杜林老宅,杜爷爷更是差点没命,如果他承认是他把杜家人的头发给了孙万年,您觉得杜爷爷能放过他?再者说了,孙万年说自己这是为了杜家好,却不公开跟杜家人要头发,现在出了事了,孙万年是什么用心,谁能说得清?这事解释不清,他只能跑。”

    这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张明娟挑不出任何毛病。

    “要是这样,那得想办法通知他,让他回来”,她看看我俩,“他是我们家的老伙计了,为了这么点误会,不值得……”“这个就看缘分吧”,我说,“他为杜家效力多年,以后的路怎么走,让他自己选吧。”

    张明娟叹了口气,“好吧,这事确实解释不清,就算我们不计较,他心里也未必踏实。那就随缘吧……”

    我们点了点头。

    这时,李丽在外面敲门,“妈,茶沏好了。”

    张明娟匆忙抹了抹眼角,“……进来吧。”

    李丽开门,和李雪端着茶进来了。

    张明娟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们先给我们。

    姐妹俩走过来,李丽把茶放到我们面前,“项少爷,马小姐,喝茶。”

    我们站起来想要道谢。

    她示意我俩坐下。

    我俩点头,重新坐下了。

    李丽端起第三碗茶,放到张明娟面前,见婆婆眼角有泪痕,赶紧问,“妈,您哭了?”

    张明娟摆手,示意她不要问。

    李丽不敢再说什么,和李雪交换了一下眼神,姐妹俩退出了书房。

    张明娟示意我俩,“喝茶。”

    “好。”

    我们端起茶,吹了吹,轻轻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