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被掳这件事,石先生知道吗?”张牧问道。

    石燕生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我干的。”张牧直接说道。

    石燕生被惊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张牧:“你……你……”

    “你和那群拍花子……”

    “石先生,别误会。”张牧连忙示意石燕生冷静,“这传言也是我放的。”

    听张牧说到这里,石燕生即便再不通人情,也知道里面有隐情,坐下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牧喝了一口茶,感觉着口中的苦涩,缓缓将拍花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为了保护石燕生,张牧并没有明确说出幕后之人的信息。

    “你想行李代桃僵之策?”石燕生问道。

    李代桃僵,就是指找人代为受过…

    张牧笑了笑,点头道:“县学学子是文教之根基,由不得各方不重视。”

    “如此一来,我混淆视听,将查探的力量引导到真正的拍花子一案上,或许能救出那些可怜人。”

    “说起来容易。”石燕生说道,“牧哥,你只是个少年郎,无权无势,如何能引导这股力量呢?”

    “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了。”张牧冲着石燕生眨了眨眼。

    石燕生微微蹙眉:“非是石某有意推搪,只是我一无功名,二无人脉,何德何能可以助牧哥儿一臂之力啊?”

    “因为石先生是个读书人!”张牧说道,“我唯一相信的读书人。”

    “我希望石先生能奋笔疾书,写一篇文章,重点是引导县学的学子,让他们将压力给到县衙,让县衙给学子们一个说法!”

    “这种事,必须是读书人来做才可以!”

    其实说白了,张牧是想将石燕生包装成这件事的意见领袖。

    虽然石燕生没有功名,又有些迂腐,但是在张牧看来,这個人,你起码从私德上攻击不了一点。

    而在意见领袖层面,只要私德无敌,那意见也就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