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微黑,浓眉星目,健硕的身形行走之间龙行虎步气势十足……

      房俊扫视堂内诸人一眼,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怎地尽是关陇集团的年青一辈?

      心里狐疑,来到李治面前揖手施礼:“微臣房俊,见过殿下。惟愿殿下福如东海日月昌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治搓搓手,略显紧张道:“姐夫免礼……来人,赐座。”

      内侍添了一把椅子,房俊就座,却是看都未看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脸如锅底……

      一旁的窦德藏喝道:“房俊,尔好生无礼!赵国公在此,何不揖手施礼?”

      房俊看向窦德藏。

      窦德藏心中一紧,想起渭水之上房俊站在船头眼睁睁看着战船将他的座船碾压之时的冷漠狠厉,悄悄咽了口唾沫。

      令狐铤从未与房俊对阵,心中恼火祖父令狐德棻几次三番被被房家羞辱,出言道:“论官职,赵国公位居司空,乃是你之上官;论辈分,赵国公与你父同辈,乃是你之长辈。可你却对赵国公视而不见,既无上下之尊卑,又无长幼之礼仪,是何道理?”

      房俊冷冷的看着令狐铤,忽而一笑。

      “是令狐家的公子吧?嗯,跟你那没脸没皮的祖父一样没出息……今日你之言语某受教了,不过,你亦要记住了,会因为今日之言语付出代价的。”

      赤果果的威胁!

      令狐铤顿时一滞,又惊又怒!

      这是公然威胁自己,想要打击报复了?

      最令他不能忍受的还是房俊那句“跟你祖父一样没脸没皮”……

      房俊威胁他、骂他,这都能忍。

      可是言语之间已然辱及祖父,这叫令狐铤如何忍?

      这要是也能忍,他也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令狐铤长身而起,怒目而视,戟指道:“房俊,休要猖狂!别人怕你,某令狐铤却是不怕!尔身居高官却不修私德,辜负陛下之信任,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