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缴获敌军军械若干,皆是敌军仓惶撤退之时所丢弃,敌军辎重军械本就并不宽绰,此番损失之大,极有可能影响其后续之作战部署。”

      ……

      元畏一条一条娓娓道来,条理清晰数字明确。

      房俊赞赏道:“这么短的时间便将如此之多的信息汇总统计,且所得之数字如此明确,是个人才。”

      得到房俊之夸赞自然是一件喜事,元畏却说不上来有多少欢喜,更多的还是诚惶诚恐,躬身道:“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不敢当越国公之赞誉。”

      谁不知道房俊素来与关陇门阀敌对,双方闹得连人命都出了好几回,最是看不上关陇子弟?

      此刻大抵是不知自己之身份故而有所赞扬,若是知晓自己出身关陇,怕不是要立即打压一番。

      以房俊之权势地位,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投闲置散、永无出头之日……

      薛仁贵似乎知晓元畏的心思,笑着对房俊道:“此人乃是末将麾下参军,能力不俗,精干非常。其出身关陇元氏,只不过乃是偏房远支,空顶着一个元氏子弟的名头,实则并未受到多少关照,之前也不过是碎叶城一个校尉而已。不过说起来,倒是与长孙家有一些纠葛……”

      “哦?愿闻其详。”

      房俊登时大感兴趣,他素来与长孙家敌对,既然薛仁贵当着他的面提及这个元畏与长孙家有所纠葛,那不然不会是一般的纠葛……

      薛仁贵便将之前长孙淹指使元畏率兵截杀大马士革商贾,结果却误杀长孙濬一事道出。

      房俊大吃一惊:“居然还有这等隐情?”

      之前他在只是听闻长孙濬意外身故,到底是怎么死的却并不知晓,长孙家在此事上语焉不详,导致长安城内颇多猜测。

      却不想原来是这般死在西域,且是被其弟长孙淹误杀……

      误杀?

      鬼才相信!

      他对元畏道:“将当时情形一一道出,不可隐瞒,尽可能的详细。”

      “喏。”

      元畏心中为难,他不想提及此事,因为房俊与长孙家仇隙甚深,难保不会拿自己出去当作攻击长孙家的筏子。可是眼下当着房俊的面,他岂敢拒绝?

      只能将当时情形详细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