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原本是升堂审案的地方。

    自从流民聚集以后,这里就被苏县令划给城里的大夫们,用作研究对症的药物。

    此刻大堂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余枫则被放在最中间的一张木床上。

    木床是临时搭建的。

    松阳城里几个有资历的老大夫,纷纷上前为余枫诊治。

    在确定他的状态平缓,没有疫病发病时那些症状后,才敢靠近动手。

    长达两个时辰的诊治和讨论,让所有人都得出一个结论。

    余枫确实是没事了。

    苏县令听到这个消息,满脸堆笑,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那解药是什么?本官立刻着手安排下去!”

    钱大夫摇摇头。

    “这疫病来的凶猛,尚不知源头,而且这染病的人症状不一,枫儿的症状只是其中一种,要想万无一失,还得往细里弄明白。”

    他没说的是,余枫的手记上,圈圈点点写了好多东西,自己也只能看个大概。

    正儿八经的药材,用量,还得等余枫醒了才知道。

    苏县令问道:“那要等到何时?”

    钱大夫看了一眼还没醒的余枫,斩钉截铁的说道:“等他醒!”

    苏县令只觉得荒唐。

    如今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疫病能治了。

    坏消息是:知道办法的人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