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跳下马车大喊:“让我过去!”

    回应他的却是上百亲军的齐声大喝。

    “退!”

    “我是南郡太守,要确认监军安危。”

    “我是糜芳,刘禅公子的舅父!让我过去。”

    “退!”

    丝毫不给面子,糜芳恼羞成怒,拿着南郡太守的大印迎着军阵。

    “此乃左将军刘玄德亲赐南郡太守印,尔等安敢造次!”

    结阵士兵们依旧紧紧结成阵型,但直面糜芳的数名亲兵看着银印青绶的大印却迟迟不敢挥刀。

    这时,一名身穿玄铁甲胄的将领突然站到最外围,朝着糜芳就要挥剑砍下。

    糜芳大惊失色,立刻双眼紧闭、抬手遮挡。

    “住手!”

    从后方传出一声命令。

    糜芳这才睁开眼检查一下自己依然健在,抬头看见剑刃停在空中离自己脑袋仅有三寸。

    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一屁股蹲在地上。

    军阵之中,马车重重帷幔掀开,车厢内,一名胸前一大滩血迹,面庞红肿的少年踉跄着扶着门框。

    他看着糜芳,一脸气息削弱地说道:“事急从权,舅父勿怪。”

    随后帷幔缓缓落下,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霍弋收起长剑,看着坐在地上的糜芳,面无表情地下令:“进!”

    两名亲兵快步向前,将糜芳架起押到一旁,军阵缓缓向前。

    沿途马车人群纷纷避让,连太守都被这样对待,没有人敢用自己的脑袋试一试这些兵士的剑是否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