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从当上这个解元开始,所作所为已完全超出了一个读书人的范畴,王鏊跟那些守旧的儒者一样,不支持自己的学生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更不想让张周出风头。

    如果张周早点去拜访他,他能规劝一番,或许也不会有这种疏离感,现在二人再见面,王鏊就似乎想跟张周摆出点泾渭分明的样子。

    “坐吧!”王鏊只是以最平常的方式,跟张周打了招呼。

    随后在场的学子落座。

    也没分什么名次,先来得坐在前面,后来的往后坐,于是乎张周坐在了最后的位置上。

    ……

    ……

    例行见面会,刘机和王鏊只是对众人来年的会试做了一些期许,让众人回去好好备考。

    没什么可说的。

    比鹿鸣宴还乏善可陈,也没有宴席,在简单交待后,王鏊便以自己还有事为由,先往后堂去。

    刘机则笑呵呵又跟众学子打了一圈招呼后,最后还特地鼓励了一下张周,说张周有“状元之才”,算是完成皇帝给的差事,随后他也进了内堂。

    “状元之才?”

    等两个座师走了,张周瞬间就成为众矢之的。

    张周则对这群人一点兴致都没有,他的目光,只落在那个干瘦的唐伯虎身上。

    跟以往唐寅几次跟他挑衅的张狂不同,这次他所见到的唐寅,很低调,坐在那给人一种画地为牢的感觉,不跟人打招呼。

    王鏊和刘机离开,他也没说要过来下个战书什么的。

    张周道:“诸位,先前本人做了一点事,耽搁了鹿鸣宴,到京城后也无心与诸位做个文会,先表达一下歉意。在下与这位唐寅唐相公之间,还有一点小的私人恩怨要解决一下。”

    说完,张周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唐寅面前。

    唐寅也站了起来。

    张周好好将唐寅审视一番,觉得这唐寅有点“其貌不扬”,脸干瘦带着皴皱,可能是唐寅不适应北方干燥的天气,再加上唐寅还留着山羊胡……三十岁没到给人一种四十多岁小老头的感觉。

    就这?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