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差不差,毕竟大多数的阁老、部堂都是要当这个殿试读卷官的,只是在细枝末叶上,诸如翰林院找谁,五寺九卿等位置上选谁,这由皇帝来定。

    “嗯。”

    刘健点头。

    本来就是内阁为了减轻皇帝的压力,替天子代拟题目和读卷官名单,现在皇帝要亲自来,内阁也是无权反对的。

    戴义笑道:“陛下还有吩咐,说是本次殿试选仕责任重大,先前有鬻题等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或也就不遴选入馆的庶吉士。也请三位阁老不要给本次殿试的考生设槛,有所挑剔。”

    “戴公公何意?”谢迁笑着问一句。

    戴义微笑不答,意思是你们体会。

    谢迁也自然明白这大概说的就是张周的事。

    张周在会试中为会元,很可能在殿试中也有超常发挥,殿试又不弥封卷子,若是内阁有意要打压张周的话,去找张周的墨宝看看字迹,也不是不可。

    李东阳表态道:“殿试事关重大,内阁及殿试阅卷官定不会徇私。”

    “怎会有徇私之意?只是说不要对部分的人太过于挑剔就好,尤其是涉及到会试鬻题的人,几位阁老,该说的都说了,咱家也该回去。”

    ……

    ……

    这头戴义将走,刘健作为首辅,亲自送他出门,顺带问了一句:“戴公公,敢问一句,今日的祷雨,可是有何讲究?”

    戴义笑着摇头,意思是我知道,但我不能说。

    从戴义这简单的反应,刘健便知道,很多事既不该问,其实不问也该有答案。

    等刘健送戴义一行离开后,回到值房内,谢迁似还想求证个结果,过来问道:“如何?”

    刘健道:“怕是八九不离十。”

    没说是什么事,但其实都知道,这事关到今天张周在祈雨这件事上扮演什么角色。

    连李东阳都锁着眉头轻轻叹息一声。

    “挡不住了呀。”谢迁感慨道,“上通天意,下知鬼神,才学颇佳洞悉人心……就是不知这德行,是否配得上他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