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缩着。

    可这在皇帝看来,就是“儿是英雄,老子是乌龟王八蛋”,朕因为相信你儿子才把你提拔起来,结果伱朱辅就是这么展现你能耐的?

    “陛下对此却很不满意,如今大明边疆对鞑靼形势,明显是咱占优,为何还要这般畏畏缩缩?陛下想明日,让张先生列席于朝议,参与此事的商议。”

    萧敬也明确说了。

    不管明天是不是传胪大典,反正皇帝想听你对于延绥形势的讲解。

    别人……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就算是马负图,也不行。

    张周笑道:“以我看来,延绥周边的形势,不过是鞑靼人刻意制造紧张,他们连威武天火药是什么都没搞清楚,怎可能会大举犯境呢?至于河套等处的袭扰,也都只是一些部族生存压力所致。这么说吧……我认为延绥的局势,没有更好的建议,恐怕是要让陛下失望。”

    “您……”

    萧敬听到这里,好像比皇帝都失望。

    他很清楚,皇帝现在对于西北局势有这么大的期待,全是因为张周给搞出来的。

    现在张周都说西北没戏,那意思还是要把关注重点放在辽东。

    “而且我现在并不是进士,列于朝班,只会引来他人非议。我现在连辽东的局势都没盘算好,实在无心延绥啊。”张周感慨着。

    萧敬面带遗憾之色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您也写一份东西,咱家带回去给陛下看看。别误会,咱家并非是要推卸责任,只因陛下只信您,您说的,陛下能听进去,咱家转述……或都无效。”

    张周笑了笑,提起笔,按照萧敬的要求,在纸上写了一些他的意见。

    总的来说。

    延绥,我无能为力。

    ……

    ……

    辽东,宁远。

    入夜之后,忙碌了一天的朱凤坐在所谓的中军大帐里,再一次打开了妻子宁彤给他的书函,这封信是他路过京城时,由成国公府的人转交给他的,当时不过以为是家事,却是……宁彤提出要跟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