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要好好帮我当官,你对我偏袒的态度,才是影响我仕途前进最大的“阻力”。

    当然这股阻力只是相对那些文臣的态度而言,换个角度说,傻子才不要皇帝的绝对信任。

    管那些文臣怎么想呢,那些文臣的意思就是,任何冒头的文官不管对错都要打压,一切都要按照他们论资排辈的规矩来,如果按照他们的标准,我在官场不混个二三十年,休想成为大明的顶梁柱。

    跟文臣玩?

    开玩笑。

    有皇帝和太子绝对信任的,还跟那些文官一起玩的,才是想不开。

    戴义见朱祐樘有犹豫之色,进言道:“陛下,奴婢也觉得张先生言之有理,不如……让他去试试?”

    朱祐樘思忖之后,勉强点头道:“那好,明日一早你入宫来,跟他们谈谈此事,你放心,如果他们有为难你的,朕也不会坐视不理。”

    ……

    ……

    张周觉得自己,要去舌战群儒了。

    作为一个新科进士,跟大臣们做朝堂上的争辩,并不是第一次,但之前只是为鬻题案涉案的自己辩护,不算是跟大臣正面交锋,但这次不同了,他要直接去跟大臣就西北和辽东等地的用兵做争论。

    挑战性还是很高的。

    当晚回到家时,蒋苹渝还在教两个新丫鬟做事,两个新丫鬟名叫秋分和冬至。

    一下就把春夏秋冬都凑齐了,再加上王明珊带过来的两个丫鬟,张周府上已经有六个能干活的女人,再加上护院什么的,人口也直逼二十人规模,这还不算外面帮忙守夜看家护院的锦衣卫。

    “老爷,您喝酒了?”蒋苹渝接过张周的外衣,便感觉有酒气。

    张周笑道:“中状元之后,应酬很多,白天是恩荣宴,下午又去宫里陪陛下、皇后和太皇太后,只是小酌几杯,没有什么醉意。”

    以为人人都像你爹那样,是个酒缸?

    蒋老头跟我喝酒的时候稍逊一筹,但在外面随便一个人都能被他喝倒,这货为什么喜欢来跟我喝酒,那还不是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曾经那些拼酒手下败将面对他时候的压力?

    “早点睡,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宫里。”张周道,“陛下还赐了我一身朝服,正六品的史馆修撰,以后就是翰林院的官了。”

    蒋苹渝欢喜道:“那老爷就正式当官了?这叫大登科。老爷不是说还要小登科?这两天妾身已教了王家妹妹不少的事情,她今晚已在房里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