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娘七八岁就把自己赶出去做学徒,三十岁开始问自己要养老银子,别说为自己娶媳妇,不把自己家底掏空补贴幺弟就要谢天谢地。

    自己还同情那小子,啊呸,他有啥好同情的。

    相比而言,自己才是更惨的那个。

    越想,韩管事越心疼自己!

    “韩叔,”黄老大拦住人,“我还有话没说。”

    “什么话?”韩管事微微不耐,“你说。”

    “韩叔,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去哪?”

    黄老大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衙门。”

    “啥?”韩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去衙门?”

    这家伙,该不会想报官吧。

    这可不行!

    这不是把俱全楼往死里坑?

    越想,韩掌柜的眼神越警惕。

    虽说最近他们确实过分些,可也是按照人家亲娘的嘱咐,没道理因为这娘俩斗法,把自己给搭进去。

    “嗯,”黄老大点点头,“找个人。”

    第一次看到穿皂衣的赖子,他有些不敢相信,后来又遇到几次,仔细观察好几次,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绝对是自己赖子哥没错。

    不过这事,他谁也没告诉。

    “谁?”韩管事试探地开口,“该不会是县太爷吧。”

    这家伙,该不会真想告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