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听得心中绞痛,他摸着淮瑾背后的青紫,疼得指尖蜷缩。

    他后悔了。

    这一场做戏,他们什么也没得到,乔希失了双腿,命悬一线,他自己也差点丧命,淮瑾也受了伤。

    庭杖打的,还不见血,说明用了巧劲,伤都在内里,这得多疼啊。

    他恨死刘清昼了。

    为什么偏偏要出来搅局。

    江瑀想起那晚心中的不安,他看到淮瑾苍白的脸,却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乔希的伤,没有深究。

    这两日他还压着人睡。

    还任他抱着自己上下马车。

    还嫌他走得慢。

    种种情绪积压心口,让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周身都在发抖。

    昨夜牵动的内伤似埋好的引线,眼前的青紫似燎原的火星,江瑀喉间泛起腥甜。

    他不愿再多想下去,要是这会儿吐血。

    小哭包就要炸了。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想要遮掩,反而暴露得越快。

    他喉间滑动,一连深吸几口气,终是没压下,用手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血腥气游入鼻间,淮瑾心头一跳,他猛地翻身过来,就看到江瑀面容惨白,如同宣纸一样,捂唇的指缝间溢出几丝红色。

    淮瑾顿时慌了:“师兄……”

    江瑀昏沉沉的,眼前黑雾阵阵,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馅,侧过身子,抬手抵在他胸口不让靠近:“我没事,你去洗漱。”

    话刚说完,他又是一阵猛咳,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人事不知地往一旁倒去。

    淮瑾吓得大喊:“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