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拨了鱼过来剃刺,垂袖挡着要往榻上扑的葡萄,夹在江瑀碗里。

    “乔篱去诏狱确认过。”淮瑾端的是神色冷峻,“死者不是刘清昼。”

    江瑀闻言,满脸痴相散得干净:“怎么确认的?”

    淮瑾微微蹙眉,说:“他幼时摔断过胳膊,虽然过去这么多年,骨头总会留下些痕迹。”

    江瑀吃了片刻,才说:“他留下这么大漏洞做什么,像是等着让人发现一般,那伤与你有关?”

    淮瑾端坐的身形微顿,用鼻音“嗯”一声。

    大意了,选错了话题,淮瑾暗道。

    江瑀也没细问,沉默着继续用饭,再也没看淮瑾一眼。

    葡萄歪着脑袋,一脸馋相地嗅着香味儿。

    见没人搭理,它大大的喵了一声。

    它才吃了肉糜,江瑀懒得再喂。

    从榻上捡了个毛团扔过去就打发了。

    饭后已经很晚,江瑀喝完药便挑帘入内,自去洗漱。

    淮瑾叫人撤了席,盘腿坐在榻上,神色有些郁闷。

    等江瑀披着宽袍出来时,就见淮瑾抱着软枕,蜷成一团打瞌睡。

    他手里捏着如意结,藏蓝色的如意结没有挂穗子,在昏暗的烛光下,瞧不出形状。

    江瑀心底暗叹,他在气什么,气他没有当庭杖杀了刘清昼吗?

    可事情总要审问清楚,当时谁也不知道人会这么轻易的就逃走了。

    刘清昼像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怕是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他上前拿开软枕,伸手到淮瑾身下将人抱起。

    淮瑾被弄醒,手里的如意结掉在地上,他顿时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