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喂他吃了药,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只能翻动他的身体,给他穿衣。

    在看到被褥上也落了团血迹时,淮琅烦躁的晃了晃头,他没空管心里空落落的情绪。

    屋里太乱了,味道也重,需要收拾的东西很多。

    此事不能让外人知晓,只能由他亲自动手,可他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做过这些事。

    江束虽面上不显,但心里也慌得很,想赶紧收拾妥当,免得让哥哥发现,见他笨手笨脚,就在一旁出声指导。

    听他语带讥讽,言辞甚是尖锐的说自己这做的不对,那也做不对时,淮琅是想发脾气的。

    但不知为何他又忍住了,只冷笑一声,说:“伺候人的事,江少卿做的也不怎么样。”

    江束反唇相讥:“陛下做的倒是不错。”

    “江少卿谬赞了。”淮琅给他套上外衫,恶狠狠咬住他的耳垂,“下次朕会做的更好。”

    江束偏头:“别留下印子。”

    淮琅咬在齿间磨了磨,语气恶劣:“待会别走,事儿还没完。”

    江束垂下眼帘:“陛下木匣中那么多宝贝,也不必只盯着微臣。”

    “你……”淮琅一把掐住他的脸,“江少卿要是喜欢那些宝贝,朕可以都给你用上。”

    江束后仰躲开,沉默了许久,方轻轻叹口气:“也行,应该比陛下滋味好些。”

    淮琅:“…………”

    论口舌之争,小皇帝就没赢过江束。

    他无意在这上面争个输赢,在其他方面占上风就行。

    他将人扶到软榻上,见江束疼得牙关紧咬,犹豫了一会儿,又扔去一个软垫。

    “焚香开窗。”江束撑着身子,将软垫放在桌案旁,见他到处翻找,说,“没香就让人从屋外抱几盆月季。”

    淮琅找熏香的动作一顿:“你知道我这里没香?”

    江束整理宽大的袖摆,遮住手腕上的纱布:“听库房管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