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眸色微凝,侧首看着淮琅的眼,慢悠悠的咬着字:“这么大坛,要灌死了。”

    清琅如玉的嗓音懒洋洋的,听着像是在撒娇,淮琅望了眼酒坛,似是也觉得为难人,小声说:“我帮你,就帮一丢丢。”

    江束微仰头:“先把一丢丢喝了。”

    淮琅抱着酒坛倒了一碗底,浅浅啄一小口:“该你了。”

    江束托着酒坛底,仰头就喝,冰眸映着灿阳,犹如净透的宝石般耀眼。竟叫淮琅看痴了一瞬。

    房中辛辣的味道愈发浓烈,他见江束喝个不停,忙伸手拿过酒坛:“真要灌死了,哪有你这样喝的。”

    他抱着酒坛晃了晃,只剩小半坛。

    江束面不改色:“那怎么喝?”

    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淮琅皱了皱眉:“你不是个文弱书生吗,又没内力护身,怎么这么能喝?”

    江束拉他坐在膝上,伸手覆在木芙蓉上:“别问,你说我喝完,就不生气的,给我亲亲花,好不好?”

    淮琅捏着他手腕,嫌弃似的丢到一边:“有什么不能说的,总不过是江公子喜欢喝酒,你也就喜欢,你都没喝完,我为何不能生气?”

    他话音刚落,耳畔便响起低笑声,缠绕着酒香,听得颊边酥酥麻麻的。

    淮琅歪着脑袋,伸手抱着脸揉了揉:“笑个屁,这酒闻着我都头晕,离我远些。”

    “就不。”江束长睫低垂,伸指拨开淮琅衣襟,露出雪白的润肉,伏首埋在里面,嗓音喑哑,“阿琅香香软软的,给我亲亲。”

    他又咬又磨,弄得淮琅仰头呵气。

    三两下就被勾起了火,淮琅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他拍着江束后脑勺,像是拍着小阿福似的,凶巴巴说:

    “再不起来,把你闷死。”

    江束懊恼的拱了拱,抬起头,一副极为不高兴的模样:“都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

    这孩子般幼稚的动作语气,让淮琅愣了愣,他仔仔细细地盯着江束瞧,见他冰眸中有层浅浅的水雾。

    试探着说:“阿束,这是几?”

    他比了个二,江束神色略微怪异,音调平稳:“你当我傻子呢,我又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