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靠在躺椅上气极反笑,搁在扶手上的手微抬,食指朝他勾了勾。

    他嘴角笑意绯淡,乌黑的墨发顺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如丝绸一般散在阳光里。

    他这副明显勾引的样子让淮瑾心头烧起来,喉间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听话的俯身凑了过去。

    江瑀看着缓缓接近的脸,俊逸的脸上笑意越发浓郁。

    在人靠近的时候,他眼神骤然变冷,抬手干脆利落的向他挥去。

    淮瑾抓住了他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你现在打得倒是顺手,以往也不知是谁将我如珠如宝的护着。”

    是他。

    江瑀气结:“你不是要谢礼吗,给你了怎么不接着?”

    淮瑾钳住他挣扎的手腕,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这便够了。”

    说完极为开心的松了手,江瑀懒得和这疯子废话,抬手在薄毯上擦了擦,便将薄毯掷在地上。

    虽是在暖阳下,冬日的风却还是有些冷,淮瑾调笑的双眸一下转冷。

    他捡起地上的薄毯给他盖上:“气我也就罢了,别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

    江瑀重重甩了一下衣袖,起身往屋内走去。

    “你确定要进屋。”淮瑾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威胁。

    江瑀脸色难看至极的坐回原位。

    他从小虽不能出落霞谷一步,但也未曾有如此受制于人的时候,竟一时觉得压抑到难以呼吸。

    淮瑾坐到他身边,拿出药膏,用指尖沾了一点出来,涂在他脸上的伤口上:“你不是最怕疼了吗,下手怎么这么狠?”

    他心底纳闷,这药膏每日涂着,按理说伤痕应该早就瞧不出了才对,为何一点效用都没有。

    江瑀静静的躺在摇椅上未曾言语,经历灼心蚀骨般的疼,这点伤也不算什么。

    他之前反复想着疯子那句“我心悦你”,江瑀实在不明白他看上了自己哪里,要论长相,他自认是比不过容颜精致的淮瑾。

    他从小习武,肤色被太阳晒得略黑,五官勉强称得上清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