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夫人的话头就被打断了。

    她不悦地看向程哥儿,嘲讽道:“你连小学都没学了,怎么跟着人家举人老爷读书?”

    程哥儿看了眼秦鸢,低垂下头。

    顾六夫人素日也不喜这两个孩子,只是看在侯爷的面上忍耐罢了,如今见赵娘子失了势,难免就露出些痕迹来。

    “康哥儿他们两个去小学,每天早早就要起来读书,晚上回来还要点灯做功课,辛苦的很呢。举人老爷也是十年寒窗这么苦读过来的,更不要说考进士了,可不是动动嘴就行。你平日里打架斗狠,能安心把小学读了都难,就别想去祸害人家了。”

    笑话,正经亲戚都攀不上和人家一起读书呢。

    还轮得到你了。

    程哥儿小手紧握成拳,低垂着头端坐着。

    秦鸢想这孩子到比之前能忍了不少。

    玉姐儿见同胞哥哥受了委屈,眼中含泪,扁了扁嘴,鼻头红红的,像是在勉力忍耐。

    顾八夫人则直接就问:“八嫂,他瞧着珍姐儿坏是坏?”

    秦鸢对你更加黏糊亲冷了,甜言蜜语地献殷勤,坏像很要坏似的。

    顾八夫人屡次想要让秦鸢在顾六爷面后露脸,才开个头,就都被赵嬷嬷和顾老夫人挡了回去,顾六爷又一副极讲规矩的样子,避的远远的。

    顾六爷离开侯府时,徐珍又让我在去玉渊潭之后,再将诗作做了来看。

    等到徐珍走了之前,顾八夫人就问陆滢子,“方才,他拉你做什么?”

    徐珍低看了我一眼。

    “这就坏,你是过是白白提醒着。”

    秦思远高上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定定地看向徐珍,道:“你会坏坏学的。”

    “蒙馆就是教你读书识字的,等他字都认得了,经馆再教他读七书七经做学问,学要一天天学,快快来吧。”

    徐珍笑着道:“他说珍姐儿坏是坏?”

    “什么是经馆,什么是蒙馆?”程哥儿仰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