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封了一个南疆舞女做美人!那么下贱的胚子,都能拢住皇上的心,你的身份再上不了台面,你也是丞相府小姐!没用的东西,最后丢的还是本宫的脸面。都是王直那个阉人出的馊主意。”

    连贵妃气得双眼通红,抬起手就把茶杯砸了个粉碎。

    连苕华趴在地上不敢作声,心里却是唉声叹气。

    连苕华清楚得很,连贵妃哪里是因为她争宠失败生气,不过是因为皇上又得了新人,心里不舒坦,有气要找人发作。

    从前在丞相府就是如此,大太太房里的小丫头们,每几个月就换了一轮。

    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贱奴嘛,死了一波还有两波能补上。

    就好像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给别人拿去作践的。

    很快,连苕华就释然了,凡事都有风险,更何况赌的是人心呢!

    皇上的大腿没抱紧,向上攀爬失败,她还是落回了连贵妃的魔爪里。

    终究是底层人民力量有限,自己试着和命运对抗过了。

    力量再怎么薄弱,她也扳倒了怜夏,设计连贵妃丢了协理之权,还和皇上那样的美男子共度良宵,就是死了不至于太遗憾。

    惜冬和闻春一人一边抓住了连苕华的手,安平从一个小盒子里掏出一个红绸包。

    “娘娘,姑娘十个指头都染了豆蔻,有了伤也看不出来,您看这个这个法子怎么样?”

    连苕华闻言惊恐抬眼,见安平从红包里拔出一根极细的银针。

    她瞬间明白安平要做什么。

    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就常听人说,安平为了让连蔚华开心,想出几十种折磨人的法子,只为讨连蔚华开怀一笑。

    银针闪闪发光,戳进指甲缝里只怕要让人疼得痛不欲生。

    连苕华环顾四周,今日是个死局。

    纵然靖文帝在各个宫中有眼线,关了殿门,便没人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