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那汉子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很快就没了声息。

    司马俱手持一把利刃,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吴资,管亥也站在司马俱身边,看着面前的儒士,这个曾经的黄巾渠帅空荡荡的右臂袖子轻轻摇晃,显然正在发抖。

    吴资悠然看着二人,就像在看两位老友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露出一副敦厚的笑容。

    “汝等多年不曾做贼,怎么手段都生疏了?

    杀全家需从四角埋伏,再徐徐向中心搜寻,勿要走了一个。

    汝等做贼的时候都不曾学过?”

    管亥和司马俱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真没学过。

    他们都是活不下去才被迫造反,转战州县抢掠粮草也只是为了活命。

    杀全家这个,他们真不会。

    面前这个太守虽然儒雅,可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压迫丝毫不亚于当年刘备军那个红脸长须的大汉。

    吴资也不见怪,他招呼了一声:

    “仁义!”

    话音刚落,一条大狗飞快地从角落里钻出来,管亥和司马俱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只见那大狗眼神清澈冲二人摇着尾巴,随即低头开始生啃地上的尸体。

    管亥和司马俱不是没有见过尸体,更见惯了野狗撕咬尸体,可看着眼前的场面二人依然感觉到阵阵呕吐,脸色顿时煞白。

    吴资蹲下抚摸着大狗油光水滑的皮毛,略带兴奋地用沙哑的声音道:

    “徐元直真是有本事,这一战让张文远麾下的儿郎都吃了个饱,我们都得好好谢谢他。

    我好久没见张文远如此喜笑颜开,此番徐元直给我等立下了大功,呵呵,以后有何要求,尽管找我便是。”

    管亥看着眼前的儒士,又想起了山上徐庶给自己的分析。

    徐庶认为,兖州这些世族的战力强横自不用提,这从曾经的乘氏豪强李进能一度打的吕布破防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