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下不只是徐州群雄愣住了,连艾先生、昌豨等外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备。

    彼其娘之,都说刘备最是护短,可这已经不是护短了吧?

    分明是不当人了!

    袁耀脸上的表情极其凝重,看鬼一样看着刘备,阎象更是怒不可遏,厉声道:

    “刘玄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主袁公路听说陶使君早逝,特遣公子吊唁,这月余来日日凭吊,不曾少了礼数。

    这曹贼的使者当众行凶,殴伤我家众护卫,若非众人拼死抵抗,只怕公子都要有性命之忧。

    我倒陈元龙为何如此嚣张,原来有刘使君壮胆——

    还请各位徐州父老评评理,刘使君是否有失偏颇!”

    阎象振臂一呼,本以为徐州众人都会积极响应,纷纷数落刘备的不是。

    但现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这群徐州世族认识刘备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刘备虽然非常护短,可军中也是号令严明,绝不会毫无原则的护短。

    陈登行事蹊跷,这其中定然藏着什么诡计。

    曹豹倒是还想强辩几句,但张飞笑呵呵地从一边拉住他,低声道:

    “曹府君,我最近新得了一口宝刀,听说曹府君乃爱刀之人,还请帮我看看此刀如何。”

    说着,张飞把刀身轻轻拉出来,吓得曹豹打了个哆嗦,立刻闭口不言。

    刘备顷刻间镇住全场,却依旧脸色不变,缓缓朝袁耀走去。

    袁耀吓得不断后退,刘备却根本懒得理他,他在陶谦的墓碑前站定,朝墓碑拜了拜,脸上露出一丝悲切。

    他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