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到底感觉怎么样呢?”苏玉瑶凝眸看着顾玄知。

    一想到过一段时间很可能会和他天人永隔,他遏制不住潮涌来的悲恸,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世事难料,谁知道呢?更何况,我这身体每况愈下。”

    话说到这里,顾玄知却特特靠近苏玉瑶,将那沉甸甸的脑袋压在了她肩膀上,又试图抓住他的手。

    苏玉瑶忍俊不禁,“哪里有行将就木的人一脑子还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啊?”

    “如今,你岂不是见到了。”

    苏玉瑶正色,“别乱动,我为你切脉。”

    她准备再一次为顾玄知治疗,但他的脉象稀奇古怪,若压不住的滚珠一样,一时之间苏玉瑶也感觉为难,“这个大夫,看来我是要退位让贤了,不知天下之大还有没有更厉害的人。”

    但苏玉瑶私心却想着,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定有更为厉害的人。

    马车颠簸,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相府。

    这一路上,百姓夹道欢迎,嘁嘁喳喳,指指搠搠。

    有人还送了金灿灿的倭瓜来道谢,但阿斯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

    到相府,苏玉瑶带他到自己屋子。

    实际上,顾玄知之所以和她到相府,也是担心苏玉琳会暗中使坏,毕竟这娘们如今已从神坛上狠狠地跌落下来了,如今伺机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苏玉瑶却不理会苏玉琳。

    “我依旧为你开固本培元的药,一日三餐之前你一定要服用,这对你康复有一定的帮助。”顾玄知点头,听之任之,一派“客随主便”的样子。

    苏玉琳并未出门,当初还有彩月沆瀣一气,今日彩月被杀,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不大一会儿,有个嬷嬷进来了,小心翼翼靠近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嘀咕一句,苏玉琳震惊,“这还了得?咱们可是清清白白的门阀,难不成被她就这么糟蹋玷辱了吗?”

    “大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二小姐和九王爷大得人心,他们在一起乃是众望所归,咱们哪里好指摘呢?如今您安分守己就好,对付她不急于一时,您没了彩月,但您还有老奴我呢。”

    苏玉琳只能生闷气。

    午饭也没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