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和曳莽突利失二人被呵斥,兀自不服,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草原上的人都崇尚强者,没有见识过唐军强大的二人,对于父亲的如此软骨头,可谓是怒其不争。

    但他们俩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对于那个汗位,心里都有着不小的渴望。

    大汗的儿子想进步,那是理所应当。

    既然父亲这个可汗如此软弱,那想必族人都不会心服,若是我能与唐军开战,且取得胜利,那岂不是会被族人们推崇,走向大汗之位吗?

    二人心中尽皆升起了这个想法。

    离谱归离谱,但他们俩实际上也的确是这种人,对于大唐的强大,完全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当二人准备回去调集兵马的时候,薛延陀也遇上了属于他们的麻烦。

    回纥首领吐迷度在斥候的指引之下,已经寻找到了一处大部族的聚居地。

    现在的回纥仆从军,已在赶往那处聚居地的路上。

    “薛延陀这蛮夷,当真无礼至极!”吐迷度骑在马上,犹自愤愤不平地骂着薛延陀。

    作为大唐的铁杆舔狗,吐迷度在站队大唐这一块儿,一直坚定不移。

    现如今薛延陀竟敢无视大唐威严,狂悖到竟敢挑衅大唐,这怎能不让他义愤填膺?

    他的侄子乌纥在后面缀着,听到吐迷度的话,挠着头问道:“叔父,那您不也是蛮夷吗?”

    吐迷度一下就火了,他回头瞪了吐迷度一眼,骂道:“混蛋!老子为大唐效力,能是蛮夷吗?”

    “哦,那您是大唐人?”乌纥又问道,上下打量一番吐迷度,根本不觉得他这叔父有一点大唐人的风采。

    “废话!唐军才是大唐人呢!”吐迷度又瞪了乌纥一眼。

    这下乌纥也迷茫了:“那您不是唐人,也不是蛮夷,那您是什么人?”

    吐迷度被问急了,一甩马鞭,怒气冲冲地道:“我什么人都不是!”

    “哦,您不是人……”乌纥小声哔哔道。

    “你说什么?”吐迷度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