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车很慢,用了四十多分钟库次库次的开到娇娇家楼下,喷吐着气柱污污污的鸣笛,在等待多时的人群欢呼和礼花礼炮声中,老王一把捞过吴毅松手里的大喇叭:“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手中的道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们越反抗我们越兴奋!今天咱除了丈母娘不抢什么娘都抢!”

    如果我们带了一个连队的悍匪来抢亲,那么各位伴娘阁下又当如何应对呢?

    答案是妹有反应!

    整个自建小楼里静悄悄的,甚至连灯都没有开,让老王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娘咧,接个亲而已,你们家大雷子不至于藏什么地方套咱麻袋敲闷棍吧?”

    李沧眉头一皱退至众人身后:“要不我叫几只狗腿子进去排排雷?”

    “神特么排雷!”

    这种事就不用指望沧老师了,一票人把他押解上车过来迎亲都是费了大力气的。

    新郎官同志人早已经懵了,看着这个张灯结彩住了三年的院落都觉得无比陌生,草坪后面黑洞洞的大门里好像藏着什么吞噬人心的怪物似的。

    “老.老王”吴毅松用力吞下一大口口水,样子非常蠢,“怎.怎么办.”

    “个不中用的小垃圾!凉拌!你他妈给老子精神点快点进入状态啊喂!是你结婚不是老子截胡!”老王大手一挥,“同志们,这货是暂时不用指望不上了,按事先说好的干,婚他结事咱顶,累死累活就这一遭了,小三小四小五可就不关咱的事儿了,排好队,给我上!”

    处于毫无存在感和存在感爆棚二象性的吴毅松:“不可能,我没有,别瞎说”

    状态单一的摄像大哥:“好!效果很好!保持状态!”

    老王左手大喇叭右手一大捧玫瑰站在头前,每走过一个伴郎都故作风骚的甩甩头发从他手里叼一支玫瑰,风萧萧兮易水逆,壮士一去兮如土匪。

    哗啦。

    大门就这样在吴毅松面前自己打开,门后是足足好几个连队的门童花童,清一色三五岁,男孩燕尾服女孩公主裙,乌泱乌泱根本看不见成年人,把偌大的客厅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嘻嘻哈哈的一声声欢迎和恭喜声以铺天盖地之势将吴毅松连同他的理智一道儿彻底吞噬,毫无悬念,吴毅松准备的六千个大红包瞬间缩水百分之五十。

    这怎么拒绝?

    谁忍心拒绝?

    根本拒绝不了好吧!

    连老王这种大个儿活牲口在被“抢劫”的时候都是双手举过头顶顺势被“扑倒”在地,生怕不小心磕碰着这群喜庆活泼又格外凶猛的小祖宗。

    小孩子们拿到红包后蜂拥冲出大门,犹如蝗虫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