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徵收回目光,不想再多说,回身望着阳光,冷静道:“走吧。”

    他一抬步,身后百官跟随,浩浩荡荡的去了皇宫。

    他们是去逼宫的,这并不是好的行为,因此也不能过于高调,但此刻已经没人能想得周全了。

    秦昭到太后寝宫时,太后正在礼佛。

    自从明德帝死后,她大半的时间都留在了宫殿内的小佛堂,偶尔静坐,偶尔跟着念经。

    听到竹宣通传,她这才睁眼,由着竹宣将自己扶起,又整理好衣裳发饰,见无不妥,这才出去。

    彼时秦昭刚接到祖父传信,说丞相带着百官来了皇宫。

    秦昭蹙眉,看着谢封:“你可听你父亲说他去做什么事情了?”

    谢封也很疑惑:“未曾听说,这几日父亲思虑很重,很多时候都独自待在书房不让人打扰,最近虽然与丞相大人来往密切,但也没说在忙什么。”

    他不知道秦昭为何会问这个,于是问她:“怎么了?”

    秦昭解释:“你父亲与丞相大人带了百官,入宫了。”

    余老在一旁跟听戏一样:“嚯,那这是大场面啊。”

    他不懂这事情的轻重,但谢封明白,百官入宫面圣,除非是死谏,但明武帝早已明确态度,兵部尚书至今还被关在大牢里,就算是死谏,明武帝也不会看重。

    谢封神情多了几分担忧,显然是明白谢敬的处境。

    他们没有亲自过去,不知道那处的凶险,但显然今日百官早已做好了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

    “不是死谏,那是什么?”秦昭总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了控制,可又没办法将一切疑点串联。

    余老在一旁嘀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多简单的道理。猜那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派人去看一看。”

    谢封似乎想到了什么,扯着宽袖往门口走了几步,这还是秦昭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慌张的神情。

    秦昭抿唇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谢封走了一圈又回来,看着秦昭欲言又止:“刚才余老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倘若不死谏,那想要出兵,会是什么结果?”

    秦昭瞠目,显然也想到了那个可能:“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