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姚看着压在自己手上的爪子,心里厌恶,不留情面的就移开了自己的手,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身体挺好的,是府里事情多,让人心烦罢了。”

    她这正眼都不肯瞧自己一眼的模样,又让裴谭心里不适了。

    没摸着她的手,他也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府中人多,外头铺子也多,管理起来确实费心费力,母亲年纪大了,又不懂这一块,只能让你多辛了。”

    “如今熙宁回来了,恰好昭昭也是到了该学管家的年纪,若是府中事情多,可以让两个孩子帮你分担一些,别让自己累着了。”

    裴谭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个好父亲,但沈玉姚只要一想到裴昭昭是外室女,就浑身都不舒服了。

    裴昭昭一个低贱的外室之女,何德何能能与她女儿一起学管家?

    裴谭明知道裴昭昭的身份,却还要来这里恶心她。

    顿时沈玉姚态度就越发冷了,抿了一口茶后,把茶杯砸在桌上:

    “老爷忙着赶路,怕是还不知道裴昭昭的所作所为吧?”

    “在熙宁回来的途中,她意图买凶想杀了熙宁,我派去接熙宁的人,为了保护熙宁,无一幸免,全部意外身亡。”

    “此事已经人赃俱获,裴昭昭现在已经被我贬为府中最低等的丫鬟了。”

    “一个丫鬟,是万万不配和我的女儿一起学管家的。”

    沈玉姚也不是个人柔柔弱弱的性子,直接了当的就说出了裴昭昭的近况。

    裴谭听了以后,顿时整个人大惊,语气都提高了几分:

    “夫人,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昭昭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可是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怎么会买凶去杀熙宁,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而且昭昭是我亲手领进府中的,已经是记了名的小姐,又怎能贬为丫鬟?”

    “这让外人以后怎么看昭昭啊!”

    沈玉姚听出了裴谭语气里的愤怒,但她也不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