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芝涵没说话,一张小脸甚是苍白。

    光是听着母后描述,这日子便是没有盼头的,自己真的心甘情愿吗?

    可若非是因为自己,父皇母后又怎么会闹矛盾?

    又怎么牵扯到江家?

    这一切的原由,不都是因为自己吗?

    “芝儿,你须清楚,你是替自己活,只要有母后在位的一天,旁人就不能将你欺辱了去,包括你的父皇。”江悠悠看着墨芝涵,声音不免柔和了几分:“你父皇如何,想必你心里自是清楚,母后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

    “芝儿,母后想告诉你,没有人能够陪你一辈子,不管是母后还是你的外祖父,亦或是你将来的丈夫,孩子,他们都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唯一能够陪着你的,是你自己。”

    “至于你的外祖父,活了大半辈子,还不至于让你来操心,再不济,还有母后顶着。”江悠悠说完,目光直视着墨芝涵,轻声询问:“所以,芝儿可明白了?”

    墨芝涵听完,早已是泪流满面。

    “是儿臣自轻自贱了。”墨芝涵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

    母后所言,她虽不是完全清楚,但母后所言,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对于自己来说,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虽是矛盾,却也通畅。

    “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来母后宫殿里。”江悠悠看着因为自己几句话便是哽咽的女孩,无奈道。

    “儿臣告退。”墨芝涵擦干了眼泪才走。

    “宿主,今日的你散发着慈母的光辉,格外耀眼。”奶七冷不丁出声,打断了江悠悠远飘的思绪。

    “一时兴起罢了。”但愿,她的一番话,能够拯救这个在深宫中养大的孩子。

    可作为从小就耳濡目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思想条约的女子,转换思想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或许有些为难。

    即便是贵为一国公主,也到底不过是一个被封建思想荼毒卑躬屈膝于男人膝下的存在。

    江悠悠禁足的第二日。

    原身的母亲递了进宫的牌子,太后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