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饭,阮惊云都坐在一边注视着阮天风,安然始终照顾几个孩子吃东西,而阮惊世则是和沈云杰喝啤酒。

    素素后来去到阮惊云的身边坐下,坐了很久。

    阮惊云看着素素:“有事啊?”

    “是你有事吧?”素素看着阮惊云:“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干什么那么难过?”

    “我难过了么?”

    “你不难过,你一句话不说,你不是说做梦都想见到我,为什么见到了我是这副摸样?”

    阮惊云很久说:“天风……”

    “妈妈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没有多久我们就知道了,后来生了天风。”

    阮惊云的手抖了抖,不敢去看阮天风那边。

    “她没骗我。”

    素素说:“可是他们没有在一起,你还是我爸爸,你难道不想妈妈和你在一起么?”

    阮惊云看着女儿:“这次你留下来么?”

    素素想了一下:“我习惯了和二叔在一起,二叔说他要去更远的地方,我也会去。”

    “外面真的比家里好么?”

    阮惊云的心乱了,没有平静了。

    这一夜,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一样,阮惊云住没进去住,就在外面,素素也没回去,拿着被子靠在阮惊云的身边,阮惊云搂着素素,这一夜都没合眼。

    早上安然从楼上下了,阮惊世也起来了,阮天风在楼上和安然睡的。

    阮天风只要在家就喜欢和安然睡,不在家就是和阮惊世睡。

    看见安然,阮惊世动了动脖子,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着外面看,从他们这里正好看见大树下面正搂在一起的父女。

    阮惊世说:“到底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