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事,孰是孰非本侯懒得去与你分说什么,你们要在南疆做什么事,也尽管来就是,本侯等着你们。”

      沐英冷笑连连。

      “大将军,希望来日的时候,你还有今日这样智珠在握。”

      说罢,沐英负手转身去了,留下李慎和李兴两个人,仍旧坐在这件屋子里。

      沐英走远之后,平南侯静静的喝了一口手里的热茶,微笑看向李兴。

      “大殿下,你看到了,李信这个人气量狭小,而且做事不计手段,这一点从沐英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些,大殿下如果跟李信一起做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李兴摇头苦笑。

      “大将军不明白我现在的苦处。”

      “如今整个沐家已经完全倒向了大晋朝廷,而沐家在十万户蜀民之中,并不比李兴弱势多少,他们已经站了队,我就算心向大将军,也有些无能为力。”

      李慎呵呵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李兴拱了拱手。

      “大殿下,南蜀与大晋朝廷是生死仇人,这一点三十年来从未改变,即便你们愿意投降大晋朝廷,愿意忍下当年的仇恨,大晋朝廷也未必容得下你们,到时候他们过河拆桥,恐怕只有大殿下你一个人可以活得下来。”

      “其中是非利害,大殿下自己斟酌。”

      说到这里,李慎也负手走了。

      在院子的外面,一辆纯黑色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外面很久,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人,已经等在了马车附近许久。

      见到李慎走过来之后,这个少年人恭敬低头:“父亲。”

      这个少年人,就是李慎寄养在李延名下的儿子李朔,这段时间以来,李慎经常把他带在身边,想把他培养成平南军未来的接班人。

      不过前一段时候,李慎还因为他私会李信的事情,狠狠责罚过他。

      这时,李朔已经恢复了对李慎父亲的称呼。

      李慎面无表情迈步上了马车,李朔跟在他身后也走了上去。

      “父亲,进展如何?”

      “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