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突然出现在这里着实出乎苏识夏的意料之外,以至于他提着长剑朝苏景珩走去时,苏识夏竟都忘了去阻拦。

    等她回过神来匆忙转身朝苏景珩那边看去时,就见苏景珩的嘴里不知是被秦熠塞了什么东西,嘴巴被卡地半张着,只能呜呜咽咽地叫着,却说不出半句囫囵的求救话语。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秦熠削成了一堆破布,大片后背都暴露了出来,背脊上一片鲜血淋漓,瞧着似是伤地不轻。

    眼看秦熠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这次瞄准的似乎是苏景珩的脖子,苏识夏抬手无力地捏了捏额头。

    “差不多就行了,这里毕竟是昌宜候府,你在这里杀了他,圣上真追查下来你也难逃罪责,就为了发泄一时怒火把你自己的前途搭进去,那不值得。”

    秦熠闻言没应声,更没有停手。

    苏识夏只看到他一脚将苏景珩踹翻在地上,长剑的剑尖飞快在苏景珩背上划过,似乎是刻意想要留下什么痕迹。

    苏景珩开始的时候还在不住挣扎哭嚎。

    到最后的时候,他是真疼地受不住了,两眼一翻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秦熠一直到用剑尖在苏景珩的背上留下最后一笔这才停了手。

    察觉到鞋底沾染上了苏景珩的血迹,他嫌弃地蹙起眉头,如同踢垃圾一样把苏景珩踢到了一边去。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识夏蹙眉看向秦熠,实在忍不住疑惑地开口询问:“我和苏景珩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到底听了多少?”

    “本王本来在昌宜候府门口等你。”

    秦熠踩着苏景珩的外袍,将鞋底沾染的血迹蹭去。

    “秦湛他特地跑到马车里找到了我,说你可能有危险。他说,我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能让自己的妻子被欺负。所以,本王就来了。”

    “本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景珩说秦湛是他儿子。”

    “你这个义兄,他是不是能能力有什么问题?”

    秦熠话说了一半,突然问出了这么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苏识夏一时间都没能跟上他的思路,“什么能力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