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冯芮琪穿着身崭新的浅粉色丝绒长睡衣。

    高奢成品,并没有按照她的身形尺寸进行贴身定制,甚至还有些修瘦,胸口处以人工勾花工艺缝制出一串流动的花穗。

    她行程太紧,中间穿插商务,再加上被裴译忱召唤,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睡,沾枕即着。

    妆都没有卸干净,睡衣是临时借穿的。

    冯芮琪站在楼梯口伸懒腰,恰好看到小雾捂着嘴唇轻咳。

    半张侧脸姣好精致,密云般的红痕错落不齐,烧覆其上,隐隐透出些青白掌印,上面粘着汨汨潮痕,像一粒粒润亮的珠子,断断续续往下坠,砸出一片湿晕。

    黑发半垂,遮到下颌,一截皙白嫩瘦的天鹅颈裸露在外。

    漂亮的人挺挺的跪着。

    裴译忱却看都不看,兀自起身。

    眸色冷淡,既无风雨也无晴。

    冯芮琪僵站,眼底一片青。

    紧抓透明楼梯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