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士您好,气象台刚刚发布了暴雪预警,我们酒店设有地下停车场,您可以把车挪下来。”

    “行,过来拿钥匙吧。”

    “嗯?”对方反应了一下,才歉疚地说,“对不起,nV士,我们不提供泊车服务,毕竟都是豪车。D3区离您最近,乘电梯可以直接从地下回到酒店中央区,全程供暖,只穿浴衣您也不会冷。”

    “那不挪了,停着吧。”

    说完她g脆地挂断电话,最后传来的那声“nV士……”还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不甘心。

    喜庆的朱红灯笼下,雪花纷纷扬扬。冷峭夜风吹得竹林响抖索索的,窸窣的密响中,一切都那么平静,汪悬光不由自主地压紧了眉心——有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不详滑过心头。

    她披上浴衣下床,去行李箱里翻出衬衫和长K穿上,心神不宁地在落地窗边站了一会儿,最后“啪”地点了根烟。

    空白的雪地上印着秦销离开时的脚印,竹影洒在上面,冷清清的。

    大概是尼古丁缓解了紧绷的神经,她坐到沙发上,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拿起菜单,随意地翻了翻。

    温泉老板会玩也挺会吃,菜单上的美丽图片不是“仅供参考”,全是实际拍摄。每一道菜品的旁边都写明了烹调方式、食材来源,还有遣词造句都极其接地气的“民间”美食家的点评。

    她难得被g起食yu,m0着茶几上的白板笔,做了几个标记,拿起打电话要点菜。

    就在这时——

    一道斜长狰狞的黑sE影子,穿过落地窗,落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汪悬光猛地抬起头,瞳孔因震惊瞬间压成针!

    门外廊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极瘦的男人,右手持着一把锋利的消防斧头。

    灯笼飘摇,忽明忽暗。男人的脸sE青白,活脱脱的像个鬼。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发h的牙齿,朝汪悬光夸张却清晰地做了个口型:

    汪、盏。

    接着他举起手中的消防斧头,雪亮的刀锋在汪悬光脸上闪过白光!

    落地窗被砸破了——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无数片碎玻璃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刺骨的冷风顿时穿过破洞,猛然刮进室内,迎面吹起了汪悬光的长发,露出她绝美却冷峻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