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祁屿一直是有些老好人类型,所以在很多次他与我说的苦恼后,我背着他找到荀攸谨。

    我把他堵在无人的器材室,警告他,可惜他实在听不懂人话,我就把他打了。

    荀攸谨人长的高大斯文,白白净净的,很明显打不过我,更别说他根本没还手,导致我一点出气的性致都没有。

    他摊在角落,脸上是印子,干净的校服全脏了,眼镜也碎了,我骂了他一顿,想了又想,割痛把自己零花钱全扔一旁桌上,相当于赔他的眼镜,最后警告了他远离祁屿后,我就赶忙心虚的离开了那。

    可我没想到他依旧对祁屿死缠烂打,在我们二人相伴的空间里,强硬的,挤进一脚。

    祁屿的一番话比雨落的还要快。

    几乎是第二天,我就瞧见了在祁屿家门口等他的荀攸谨。

    我刷牙的动作顿住,就那样看着。那抹高挑的人影,远远的都能瞧见他侧颜是那样俊美。

    荀攸谨有感似的回头,似乎与我对上了视线,我急忙转头,漱口换衣服下了楼。

    我到时他们已经相伴着,一起往我家方向来了。

    祁屿和往常一样与我打招呼,喊我,而他身后的荀攸谨只是看了我一眼,似乎笑了一下,没有温度,算不上什么友好。

    我迎上去,照常勾着祁屿肩膀无视荀攸谨,带着他往前走去,可荀攸谨就像个甩不掉的影子,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我们买了早餐,我想趁荀攸谨在买时拉着祁屿走,手要触碰上他那一刻却被他躲开了。

    我愣了,祁屿也顿住了,半响在荀攸谨跟上来前,他才温声对我说“宁莫,我们等等他。”

    “好。”

    在荀攸谨上来时,我听见了自己满不在乎的回答。

    ……

    我觉得我自己不该这样。

    我走的有些慢,祁屿和荀攸谨腿长,不知不觉中我就落了他们半截,但他们好像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似的,两人并肩着,手都快挨一起了。

    我突然有些难过。

    没来由的,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感到落寞。

    我数着数,走了许久,直到快进学校校门时,祁屿像才注意到我落后了,停下了脚步,回头喊我快些跟上。